令狐大郎很惱火,巴掌拍到了令狐二郎的腦袋上,怒聲道:“你真行,玩完這種詞,怎麼能用在父親的身上?”
令狐二郎做了個要打自己耳光的動作,嘆息道:“父親這次不知道是怎麼了,我們要送他去醫院,可他就是不去,難道他不怕死?”
“也許父親覺得自己不會死,身體的憔悴,內心的痛苦只是暫時的。”令狐大郎的臉色越發猙獰:“父親如果真沒了,那也是喬雲峰給氣死的,我們必須給父親報仇。”
“可是喬雲峰太難以對付了,我們把各種招式都用上了,可還是對付不了他啊。”令狐二郎道。
“慢慢找機會,給父親報仇的同時,也要保護好自己。”令狐大郎道。
令狐二郎重重點了點頭。
有人來了,正是令狐珠寶行的珠寶鑒賞家,曾經的翡翠拍賣會的拍賣師張泰。
令狐大郎很不高興,慍聲道:“你怎麼來了?”
張泰瞟了一眼手裡提著的禮品盒:“知道老闆的身體不好,我帶了點野山參過來看一看。”
“我父親現在的身體,吃飯都比較困難,更是不敢輕易給他吃野山參這種大補的東西,擔心他的身體承受不了,不過,還是謝謝你的好意。”
令狐大郎接過了張泰手裡的禮品盒,很隨意地放到了茶幾上。
“大少爺,我可不可以上樓去看一看老闆?”
“不可以。”
“我有很重要的事和老闆商量,今天既然我來了,必須見到他。”張泰道。
“什麼事?”令狐大郎的臉色很冷。
“只有見了老闆才能說。”張泰道。
“我……”
令狐大郎做了個要打的動作,冷冰冰道:“難道在你的心裡,我不是你的老闆?”
張泰沒說什麼,擺明瞭非要見令狐鴻不可。
令狐二郎開口了:“哥,不如就帶著這個老東西去樓上見一見父親,看他到底能說出什麼來。”
令狐大郎點了點頭,看向了張泰:“你來吧,但你記住了,我父親的身體很虛弱,你不要說那些嚴重刺激他的話,小心我擰斷了你的脖子。”
“明白。”
張泰隨同令狐大郎和令狐二郎,一起到了樓上房間。
看到令狐鴻躺在那裡,微微閉眼,憔悴不堪的樣子,張泰大吃一驚。
張泰本以為,令狐鴻不是躺著的,而是坐著的,不料,令狐鴻已經到了燈枯油盡的狀態。
那些本來想說的話,幾乎是不敢去說了,瞬息間,張泰的額頭飄了一層冷汗,雙腿顫抖走了過去:“老闆,我來看你了。”
剛才幾人走進來,令狐鴻就聽到了,此時聽到了張泰的聲音,他微微睜開了眼:“你不留在珠寶行照顧生意,來這裡幹什麼?”
“老闆,我知道你最近身體不好,過來看看你。”張泰道。
“放心,我的憔悴只是暫時的,我會好起來的。”令狐鴻道。
“那當然了,老闆你洪福齊天,自然會好起來的。”張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