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濤兄弟,你不簡單吶,這茶園在你的打裡下,靈氣十足,難怪你家的茶葉香氣這麼濃鬱。”
“彼此彼此,小龍哥也不簡單,昨晚都大半夜了,還出來兜風呢!”
“好小子,我就說你這個家夥看我的眼神有點奇怪,還讓我‘拎你不會是個‘攪屎棍’吧?”
“我擦,你真是條汙龍!受不了你……”
“我才不會攻你呢。我的取向可是很正常的!”
“現在時間不多,多說無益,我爸等著殺雞招待你一家人呢。這樣吧,今晚你來這裡,我有事和你聊聊!”
“不是吧,還來?咱倆可都是男的,就不約了吧!你老婆這麼漂亮,你可不能辜負了她啊,無差別攻擊可不是什麼好事!”
“……哥,你想多了。過來,把你的手給我,讓我證明給你看。”
“……拜託,你越說越離譜,由不得我不多想啊。”
羅小龍猶豫半天,慢慢挪步過來,把手慢慢伸到前面,鐘濤一隻手抓住蛇皮袋的同時抓住摩托車把,一隻手抓住羅小龍,眼前光線倏然一變,羅小龍發現所處位置已經從茶園變幻到了山腳,具體位置是在離鐘家直線距離只有兩百來米的竹林裡,轉個彎就能到鐘家。
鐘濤把蛇皮袋丟給羅小龍,發動摩托車道:“愣著幹什麼,把雞拎上趕緊上來吧。”
羅小龍一陣惡寒道:“你走先吧,就兩步路,我抬腳就到。”
“隨便你,記得今晚的約定。”
吃過了午飯,羅家一家四口,再加上一隻黑色的小狗,告別了鐘家的男人、女人和狗,打道回府了。小狗和母狗分別本來是很困難的,不過兩邊都有神奇本領的人在,這對母子分別倒是顯的很平靜。
洋洋把這只新抱回家的中華田園犬起名為小小黑,意思是為了和前面“失蹤”掉的那隻小黑區分開來,羅小龍說按你的意思,可以給它起名叫小二黑啊,就是第二隻小黑,洋洋考慮了一下,搖搖頭道:“我覺得小小黑更好聽。”
在羅小龍的安撫下,小小黑很快適應了環境的改變,晚上在洋洋弄了肉湯飯喂過後,它便和洋洋玩成一團了。
四月中旬深夜的茶山,很符合兩句古詩的意境: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
山風吹過樹林,松濤陣陣。在最大一棵大樹的樹梢,鐘濤坐在一張竹椅上,旁邊還有一張竹椅虛以待位,兩張椅子中間是一張也是竹子做的茶幾,茶幾上擺著兩只小茶杯,一個造型古樸的茶壺,一隻裝著茶葉的竹筒。
“你來晚了,坐吧,請坐,請上坐。”
“累死我了,還上坐,這就一張空凳子好吧,上坐個屁啊。趕緊的,茶,泡茶,泡好茶!”
羅小龍一陣風似的飛了過來,一屁股坐下,連聲道。
鐘濤笑了笑,伸手半握住茶壺,沒一會兒,聽到了咕嘟咕嘟的聲音後,開啟茶壺蓋,可以見裡面的水在翻滾,水開了,往壺裡倒了一些茶葉,頓時茶香四溢。
“我來的時候看到路邊攤,有賣臭豆腐、烤串啥的,本來想帶些過來,怕那些味道薰到你的茶葉有怪味,也就沒帶了。”
“你敢帶過來,我就敢把你轟走。”
“來都來了,不帶點東西多不好意思啊,我帶了酒,啤的白的都有,你是地主,整點下酒菜吧?”
“你的就收起來吧,到了我這兒,酒菜自然算我的,我這兒可有猴兒酒,平常可喝不到。”
“哇,猴兒酒啊!一定要嘗嘗。只聽說過,還從來沒喝過啊。”
兩人邊喝茶邊聊著,喝了幾杯後,鐘濤見羅小龍越喝越不耐煩,微微一笑,起身道:
“走吧,先喝茶水把胃口開啟,咱們再去吃肉喝酒。”
“就等你這句話了。”
鐘濤大手一揮,椅子茶幾消失不見,一轉身,領著羅小龍踩著樹梢向山谷中奔去,兩人禦風而行,瀟灑如仙俠。
山谷中,小溪邊,巨石上,兩人用烤魚、叫化雞就著猴兒酒,邊吃邊喝邊聊。
“幾年前的我,命運軌跡和大多數的農村子弟沒什麼兩樣,在高中畢業後,就去城裡打工,掙錢補貼家用。鄉裡的茶葉既沒有自己的品牌,也沒有形成規模,父母在家操持茶園,順帶喂豬養雞,一家人的生活雖然說不上有多富裕,但是也還過的去。
等到我二十三歲的時候,工廠的效益不好,父母長年操勞,也有些病痛,我就帶著女朋友回來了,接手家裡的茶園,當時我和陳玉蓉還沒結婚。其實我並沒有管理茶園的經驗,和炒製茶葉的秘方,能把家裡的茶葉生意做成現在這樣,完全是因為在機緣巧合之下,我成了這裡的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