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拍完後老龍看了下甚是滿意,叫上羅小龍一起鉗住大魚,移步到河邊把魚再放回到河裡。
“費半天勁把魚搞上來就為了拍照,真是吃飽了撐的,這魚也是倒黴催的。”
羅小龍把魚杆收了起來,忿忿不平道,心裡這才明白,老龍寧願狼狽地撲到水裡抓住魚,也不願意打死或打傷它,完全是為了拍完照後再把大魚給完璧歸河。
“我只是讓它出來亮個相,順便長點記性,這麼大歲數了還記吃不記痛,活該受罪。”
“我怎麼感覺你是在借魚抒情呢?”
“抒個毛情,關我屁事啊!我會像這傻魚一樣被人釣上鈎?笑話!簡直是天大的笑話!別說是一條蚯蚓,就是一條河的蚯蚓我也不會上當啊。其實,……說實話,你不覺得魚越大越不好吃嗎?”
“淡水魚來講,好像是這樣的。”
“對啊,吃了一晚上的魚也膩了,咱們換換品味,我帶你去吃叫化豬。吃豬之前,我先和你講一講怎麼辨別山體走勢,還有在白天裡,有那些可做藥用或其它用途的花花草草……”
老龍給羅小龍邊講邊走,滿山轉悠,差不多到中午的時候才講完,在收工前老龍看似隨意地道:
“這座山就是一座屌絲山,全身上下全是地攤貨,沒什麼值得多講的,昨晚和剛才我和你說的那些藥材,大多要在藏地和蜀地的山上才能找得到,有機會的話,你去見識見識那些土豪山,那家夥,嘖嘖……不但全身上下都是奢侈品,而且還全是魔鬼身材、魔鬼面孔。好了,不說多了,打完收工,去吃野豬。”
羅小龍之前只吃過叫化雞,這叫化豬別說吃了,聽都是第一次聽說。跟著老龍來到了半山腰一個緩坡,有一個向裡凹進有兩米來深,勉強可以叫做山洞的地方。
老龍讓羅小龍把山洞地上一堆還散發著熱氣的木炭灰燼清理掉後,仍然叫羅小龍給自己拍照,自己親自動手裝逼),刮開了淺淺一層土後,刨出了像一個大炸彈似的玩意兒,把這東西滾到山洞外面敲開了外殼,是一層還燙手的薄薄的泥土,這層土殼一裂開,馬上一股熱氣帶著一股香味撲面而來,引誘的兩條龍口水直流。
剝去了外層土殼,再揭開一層樹葉後,露出了裡面正冒著熱氣的野豬真面目。這正是昨晚抓到的那隻野豬,原來是老龍處理好了拿來做叫化豬了。
這只野豬並不大,重量在五六十斤左右,老龍處理的時候已經去掉了內髒,再劈成了兩半,在腹腔裡填放了一些調味和去除羶味的東西後,再把兩片野豬合在一起,在豬皮上塗上一些鹽巴,再在外面裹滿樹葉,然後在樹葉上糊均勻泥巴,弄成像一個大冬瓜狀後放到挖好的坑中,最後再在坑上生一堆火烤制,為了防止的下半部受熱不夠,老龍在釣魚前還專門過來給大冬瓜翻過一次身。
把之前放進腹腔的東西丟掉,再把兩片豬身砍成數塊條形狀,用削好的短棍穿起來,兩條龍開始大快朵頤,老龍還取出了兩瓶白酒來,和羅小龍一人一瓶,這一餐兩條龍吃的那叫一個痛快。
肉盡酒空,羅小龍打著飽嗝道:
“原來這才叫大塊吃肉,大碗…大瓶喝酒!一個字:爽!”
老龍捏著根木棍剔著牙道:
“你這個土老冒,這樣就滿足了?山上走的,水裡遊的,天上飛的,這天下美味多了去了,你才剛上路呢。不過我得提醒你,野外的東西自有它存在的道理,在滿足自己口舌之慾的時候,也要注意保護。這話雖然有些裝逼,但是怎麼說呢,要保證可持續發展。”
“是是是,您老此言極是。”
羅小龍很是贊同後半段的某句話,隨即又想起一件事來:
“咱們吃的是爽了,我想弄些魚給我嫂子和洋洋嘗嘗,這種野生的魚他們平常也不容易吃到。”
“嗯。這個可以有,他們兩個氣血太弱,需要這些氣血充足的野東西來補補。這樣吧,咱們兵分兩路,你去抓魚,我去抓點別的來,一會兒在回道觀的那個山頂彙合。記住魚不要弄太大的,一條重量在三五斤就可以了。”
“ok。”
“等一下,你那裡有沒有什麼口袋?我沒東西裝啊……塑膠袋不行。”
羅小龍在海螺裡找了半天,翻出兩個編織袋和一圈繩子出來丟給了老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