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你什麼事都沒有,他卻是剛剛撞過車,從車上下來的時候估計還有點沒清醒,你們倆的狀態並沒有處於同一水平線上,……你笑什麼笑?”
盧哲冷笑道:
“我笑你說的非常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因為太公平了。一個有刀一個沒刀,一個偷襲一個被偷襲。”
羅小龍平靜道:“說吧,這事怎麼樣才能有個了斷。”
“我是看著他長大的,也教過他幾手,算得上是半個師傅,如果不是我沒用心教,估計也不會到今天這個地步。”
洪叔把茶壺遞給任小賢,挽袖道:
“今日就由我這個師傅代徒弟和你公平一戰,這一戰過後,不管結果如何,這事就算是到底了,結束了,以後誰也不再找誰的麻煩。怎麼樣?”
盧哲不忿插話道:“是你沒盡到做師傅的責任……”
“爐子,算了。”
羅小龍打斷他,看著文叔道:“這位老人家怎麼說?”
“我是老人家,但還不是老糊塗。洪哥說的話就是我的話,這次打完後雙方都不得再追問前事。包括阿光在內,昨夜的事也從此揭過,標仔你負責和他講清楚,如果有誰不聽話還找事,就是違反族規。都聽到沒?”
一幫爛仔轟然答應:“是,文叔。”
“敢情就我算是白白被綁捱揍了。”
盧哲暗自嘀咕,不過隨即一想到那幫人的慘相,自己好像也沒吃多少虧,便又高興了起來。
洪叔挽好袖子站直,略微向羅小龍一抱拳,指指身後的大樹道:
“咱們這一場比試的場地就是這棵樹。誰先掉落樹下,身體任一部位碰到地上便是輸了。怎麼樣?”
羅小龍點了點頭,拱了拱手,做了個你先請的手勢。
文叔也不客氣,只見他轉身抬腳上了半米高的臺子上,順勢一個墊步往上一跳,高舉雙手握住離地有兩米高的一根腕口粗的樹枝,像個體操運動員一樣手腰腿的勁一結合,順時針往上一翻,翻的時候本來是揹著身的,到了空中的時候來了個輕巧的轉身,樹枝微微一沉,便已見他穩穩當當地站在樹枝上了。
“好!”
“洪叔好嘢!”
文叔及一幫爛仔大聲喝彩,忽然又被調成了靜音模式一樣,這些人的喝彩聲戛然而止。
眼睛一花,只見洪叔站立的那根像個單槓一樣橫立生長的樹枝上多了一人,定眼一看,赫然是羅小龍。
“好!小龍威……武!”
盧哲嚎了一嗓子,威武二字拆開像開封府升堂一樣拖長了音,在文叔一幫人的怒目相視下,還抖了兩下音才收了聲。
“好小子!你是怎麼上來的,嚇我一跳。”
洪叔伸手欲拍胸膛壓壓驚,一抬手到半空卻變掌為拳向羅小龍擊去。
兩人相距只有一米左右,羅小龍靠樹枝外部,樹枝越往外長枝幹越細,洪叔這一拳打的突然,卻沒打中目標。
羅小龍雙腳用力一壓,樹枝下彎,身體往外一斜,洪叔這一拳便落了空,藉著樹枝複位的彈力,羅小龍欺近身來迅速擊出數拳,只聽“啪啪啪啪”數聲,洪叔邊退邊接了下來幾拳,前幾拳已經是盡了全力,後面兩拳完全是因為慣性抬手封住的。
眼前虛影重重再度襲來,洪叔已經沒有力氣再度封堵了,雙手已經麻木完全沒知覺,只好呆舉雙手如舉手投降般,誰知虛影散盡,眼前卻是空空如也,暗道不好時,雙腿膝蓋後彎處一麻,原本踩如平地的樹幹登時變的滑溜異常,再也踩不穩,兩腿一分身體一沉便往下落,篷地一聲一屁股坐在了樹枝上。
“嗷!”
蛋蛋的憂傷的讓洪叔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羅小龍輕輕落在地上,向騎在樹上的洪叔拱了拱手道:
“我輸了。後會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