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小賢臉上一紅,隨即大聲道:“那你當初為什麼要下死手?你可以像對這些人一樣對他啊。你看看地上的這些人,看上去個個慘不忍睹,卻全都是皮肉傷,傷勢最重的光哥,也不過是碎了下巴而已。”
盧哲一付你大聲我比你更大聲的樣子道:
“你說的輕松,當時小龍背向著他,而且那人還拿著刀……”
“好了爐子,不是說的最大聲的人就最有道理的。”
羅小龍打斷道:
“我沒打死你,你就算佔便宜了,還多賺了一條命,這就是習慣了護短的人的邏輯。”
任小賢臉紅耳赤地爭辯道:
“這那裡是護短,這是就事論事好不?”
“好,咱們就事論事。當時爐子就坐在我身前的車裡的駕駛室,如果我閃開,這一刀有可能就奔他而去了。換做是你,在背後有人突然持刀襲擊,前面還有個剛撞了車還有點不清醒的朋友的情況下,你會怎麼做?”
“嗯……可以打落他的刀,又或者……”
“或者和顏悅色地和他說:阿彌陀佛,施主,請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吧。如果你今日放下屠刀,日後在下必有厚報。是這樣嗎?”
羅小龍淡淡道:
“我覺的你和現在社會上很多人的觀點一樣,對壞人太過寬容,對好人太過苛刻。”
任小賢張口結舌,欲辯無言。
“所以現在壞人越來越多,好人越來越少了。”
盧哲感嘆道,有點心灰意冷,隨即振起精神蹲在一人身旁,先是甩開手給了那人幾個大嘴巴子,再把雙手圍成喇叭狀,對著那人耳朵的聲嘶力竭地喊道:
“啊~啊~啊!”
那人正是小白,之前被羅小龍抽的滿臉是血,腹部再被猛踹了一腳,痛的昏死過去了,剛被盧哲的巴掌抽醒,還有點迷糊,馬上被耳邊傳來巨大的叫聲震的清醒過來。
羅小龍見盧哲在那玩小白,便對任小賢說:
“我對和你師傅較量沒興趣。你轉告一聲,如果他堅持己見,不要找我朋友,請直接來找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說罷蹲下脫下光哥的一隻鞋來,抽出了鞋帶把他雙手綁上,來到小白身前舉起鞋問道:
“就是你小子在電話裡對我大呼小叫的是吧?”
小白見狀忙舉起被綁的雙手,剛想否認,“啪啪”臉上被羅小龍用鞋底來了兩下,登時小白兩邊的臉上帶著鞋印紅腫了起來。
任小賢見狀,縱前兩步,左手持刀刺向羅小龍。羅小龍側身一踢,後發先至,眼看要踢到臉上,任小賢臨危不亂,向後退半步同時手腕一轉,刀鋒狠狠揮向羅小龍的小腿,眼前一花,不知怎麼的手腕一痛,短刀脫手飛出,緊接著肋下被踹了一腳,痛的不由雙手壓住被踹處,蹲下身來幹嘔了數聲。
羅小龍感覺到任小賢並不是想傷人,而是有切磋較量的意思,這才留了幾分力,對他腳下留情。
這幾下發生在不過短短幾秒鐘內,盧哲正拿著羅小龍丟來的那隻鞋,把鞋口扣壓在小白口鼻處,正玩的不亦樂乎,因此都沒發現兩人交過了手,聽到任小賢的嘔吐聲,還以為惡心到他了,抹了把鼻涕得意地道:
“這酸爽,才正宗。”
小白趁機發力,一把推開盧哲後,馬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這小子算是倒了黴了,光哥不但好多天沒換鞋了,而且還是個汗腳,剛就算沒被缺氧窒息死也快要被燻死了。
一陣手機鈴聲響起,任小賢彎著腰接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