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響了,是簡清清打過來的,接起一聽便聽她道:
“小龍,你們今天定的那棟別墅先不能買。”
“啊?為什麼?這事你怎麼知道的?”
“今天小武開的是我的車,他來還車時候和我提了一聲……”
老龍的耳朵多靈啊,沒開擴音聲音也如在他耳邊說話一樣,聽到這兒心裡不由得埋怨簡少武多事。
“那個房子我找人打聽過了,牽扯到一個市長的落馬案,這個案子還有一些手尾沒解決,現在買下來會有些麻煩。”
羅小龍看到豎起耳朵在聽的老龍,幹脆把擴音開啟:
“這個……不買也行。不過也有點麻煩,我們把定金都交了。要從地産商的口袋往外掏錢,估計不好辦吧。”
簡清清輕聲笑道:
“定金先不用退。我是說暫時不能買,不是說不能買。等案子蓋棺定論了,你要買還不容易啊,到時候你掏錢就行了,其的它事情我給你搞定。”
用眼示意老龍,得到一個有點沮喪卻肯定的回複,羅小龍便道:
“那就按你說的來吧。謝謝啊清清,要不是你這一提醒,我們還麻煩了。”
“謝什麼,說這話就見外了。對了,明天你抽空來一趟吧,有點事和你說。”
“行。明天上午我過來。明天見。”
掛了電話,羅小龍心裡暗爽,卻表現的一臉擔憂的樣子道:
“老龍,你看你猴急了吧?差點惹上官司。俗話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以後咱可要弄清楚了,別再讓人覺得你是一副錢多人傻的模樣。”
說完心裡還補刀:雖然你就是。
老龍看著言不由衷的羅小龍,陣陣不爽,一口喝盡餘酒,心裡直把劉金貴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
第二天早上,兩條龍打車來到了醫院附近一個茶餐廳吃早餐,老龍不想去醫院,便留下看妹子。
簡清清受傷的腿恢複的差不多了,已經拆掉了石膏,本來是已經可以回家靜養的了,為了方便照顧潘高峰,便搬過他病房來一起暫住。
這是個特級病房,不對普通患者開放的。
這個病房面積有一百多平米,除患者的病房外,還有一間親屬房和一間看護房,客廳也是各式傢俱應有盡有,完全可供簡清清照顧之用。
簡清清在客廳給了一個一式兩份的檔案,羅小龍也沒看懂,只管簽個字,據簡清清說,就等案子搞定了,再走購房流程就好了,也不完全是壞事,到時候成交的價格估計能少個一兩成,房子的售價可降的空間不多,但裝修完全是地産商這邊操作的,到時不看僧面看佛面,給個合適的折扣應該是跑不了的。
劉金貴的大老闆已經知道羅小龍是潘高峰的救命恩人了,把劉金貴大罵一頓,你這是吃了豹子膽了,連潘大公子的救命恩人都敢坑,你這不是坑羅小龍,也不是在拖潘副省長下水,這麼尊大佛你想拖也拖不動啊,這分明是在推老子下水啊。
弄完這破事,簡清清把一個龍眼手環交給了他,教會熟練使用後,再進了病房,由潘高峰告訴他目前需要做那些方面的測試,說其它的潘高峰興趣不高,一說起龍眼,那簡直是足球迷聊起了歐洲五大聯賽,籃球迷說起了nba,書友說起了起點一般滔滔不絕,交待完後又解釋道:
“這次蠟燭山之行發現了好些問題,再加上清清提的一些建議,本想著是我出院後,針對這些做好改進後再給你測試的,不過我的傷還需要些時間才能好,磨刀不誤砍柴功,所以想著你先掌握下,後面出來了升級版,也可以無縫連結進行測試。這樣可以省去了不少時間。”
說完這些後,潘高峰哈欠連連,精神有些不振。剛才簡清清在客廳交待與測試無關的事情,就是不想耗費他太多精神。
羅小龍忽然想起了海螺裡有安神養魂效果的暗香之木,靈機一動,伸手在斜背的跨包假裝掏了下,實際上卻是從海螺裡取出了那方鎮紙,把鎮紙從包裡拿出來放在床頭櫃子上道:
“高峰,你看我來了也沒帶啥東西,這塊木頭會發出一種暗香,據說有安神養魂的效果。你試試看有沒有效果。”
“這鎮紙用的是什麼木料?看上去很厚重啊。這條龍雕刻的也好。看起來像是大有來頭的東西哦。小龍你是在那裡淘到這個寶貝的?”
簡清清說完伸手想拿起來細細觀看,卻沒拿動,不由得起了好勝心:
“什麼鬼,我住院這麼些天,拿這麼小個東西也拿不動了?”
說罷雙手各執一頭用力往上抬,憋得滿臉通紅,終於棒了起來,沒兩秒種,咚地一聲砸回原地。
簡清清瞪大眼睛,蹲下身來,各個方位仔細打量著,臉都快貼在鎮紙上了。剛才見羅小龍就像拿一瓶水一樣輕描淡寫地放在上面,還以為這就是一塊普通重量的木頭,誰知道一重如斯。
潘高峰見了整個過程也沒了睡意,兩人瞪大眼睛瞧了半天,除了重量和一絲若有若無,讓人聞了感覺很舒適的香氣,再沒瞧出這小小的一塊木頭有什麼出奇之處。
待要問鎮紙的來歷時,才發現羅小龍不見了人影。
簡清清打電話去追問,得到的回答卻是四個字:某寶淘的。
潘高峰道:“他不願意說就算了,咱也沒必要刨根問底。吃個雞蛋也不一定要知道這雞蛋的籍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