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餓成這了,誰還管那個,先填飽肚子再說。”
盧哲吃的燙嘴,邊吹邊吃,含含糊糊地回應道。
兩人邊鬥嘴邊搶著東西吃,吃了個半飽後,烤著魚喝著酒開始吹水聊天。
兩人從大學結識,因為都喜歡踢足球、打遊戲、玩攝影等相同的興趣愛好而成為了好朋友。大學畢業後,盧哲因為母親生病的緣故,只上班沒幾個月就辭職回家照顧老媽去了。羅小龍則進了一家公司做銷售,做了兩年後在銷售總監的帶領下,和幾個同事一起出來創辦公司。
兩人平時沒事也會一起聚聚。這次兩人都到了人生一個階段的分水嶺了。盧哲是母親去世了,雖然憑家底也可以衣食無憂,但現在還不到養老的時候,打算接下來先玩一陣子,再考慮做什麼事,雖然他舅舅也曾說過讓他去遊戲公司上班,但目前盧哲的想法還是比較傾向自己創業。
而羅小龍想離開公司主要有兩個原因,一是受政策的影響和市面上技術的革新,公司的業務已經越做越小了,再不考慮轉型必然是沒有前途的,二是往那方面轉,幾個股東之間沒有統一意見,來回折騰了快一年了,羅小龍既沒有看好的專案,也沒什麼的話語權,本來就是小股東,在公司盡是負責受累的事,做的也挺累人的,索性決定退股走人。
兩人把一紅一白兩瓶酒都喝完,又開始高唱beyond的歌。
記得在上學的時候,夥同宿舍的同學到盧哲從化的老家玩,有一天晚上在外大家都喝高了,大半夜的幾個醉鬼扶肩搭背一路唱著歌,吵的一條路的狗吠個不停,現在想起來心裡滿滿的都是暖意。
現在同學們分散各地,別說一起喝酒唱歌,連見面都很少有機會,在班級群裡聊天的時候,大家都挺羨慕他倆的,經常祝倆人友誼基情)地久天長。
鬼哭狼嚎地唱了不知幾首歌,再聊了半天,不知是半夜幾點鐘了,兩人進了帳篷倒頭便睡。等羅小龍醒來,已經是淩晨五點來鐘了。兩瓶酒他喝了差不多有一瓶半,多數是搶著喝的,擔心盧哲喝多了起不來。現在看來身體對酒精的對抗能力不錯,喝了這麼多酒身體也沒有不適。在溪邊洗了把臉清醒了一下,便把盧哲叫醒起來。
倆人洗漱過後吃了點幹糧,羅小龍揹著揹包,盧哲手持登山杖開始登山。
登的這座山名曰蠟燭山,海撥一千多米,山不算高,但走勢陡峭,對羅小龍來說是輕輕鬆鬆抬腳就能上去,但盧哲明顯已經長期時間缺少運動了,在沒有負重的情況下,走走歇歇一個小時只走到不到一半路程。
“哎……好累,我歇會兒。”盧哲氣喘籲籲,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丫絕逼腎虧了。”
羅小龍氣的指著滿頭大汗的盧哲罵道。
盧哲充耳不聞,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接過水瓶灌了兩口水問道:
“還有多久?”
“還有多久”,這四個字對於體力不好的人來說,在爬山的過程中是問出的頻率很高的,與下面這四個字可以說不相上下。
“累死我了!”
終於到了山頂,盧哲隨手把登山杖一丟,仰面躺在草地上。
這時正是八點來鐘,山中霧氣消散不少,樹上、草地上仍有露水未淨。
陽光明媚。天高雲淡。
心曠神怡之下,羅小龍仰天長嘯。這是他當年看金庸小說後練了數年練成的本領,撮口吸氣,尖銳清越的嘯聲隨風遠遠飄去。
回頭看了下,羅小龍差點笑出聲來,趕緊掏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原來離盧哲腦袋只十厘米處就有一堆幹牛糞,而他還在那裡自顧地喘氣,絲毫未察覺自己差點成了一朵插牛糞的鮮花。
正在這時,羅小龍隱隱聽到一聲呼救,凝神側聽,卻又了無音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