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她上完了藥離開之前還好好的,怎麼就好端端的懸樑自盡了,我的雅兒啊,你怎麼這麼想不開啊,你這麼年輕,怎麼就...怎麼就尋了短見...嗚嗚...”
等白煙微等人趕到明荷院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章瀾抱著白思雅的遺體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房間中跪滿了荷明院的奴才,就連侯溫靜和白清秋還有幾房妾室聞聲也是匆匆趕來。
今夜註定是個不眠夜,先是深更半夜惜離院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好不容易解決完人也散了,這才剛睡下不久,明荷院又出事了,還鬧出了人命。
白蕭這次更是氣的聲線都在顫抖,“這到底,到底又發生了什麼事!”
章瀾聽到他的暴怒的聲音,放下白思雅的遺體,一把抱住他:“老爺...老爺你要為咱們的雅兒做主啊,雅兒死的冤枉,雅兒死的冤枉啊....”
“今夜守房的丫鬟是哪一個?!”
白蕭聲音陰沉,在房中一眾跪地的奴才面上掃了一圈,冷聲厲問。
這時,一個稍微年長一點的丫鬟從一眾奴才中跪著爬出來:“回...回丞相,是...是奴婢。”
“四小姐懸樑自盡,這麼大的動靜,你作為守房丫鬟,竟然沒有半點察覺?!”
“奴婢...奴婢...”
夏嵐被嚇得差點沒噤聲,侯溫靜也看出了她的緊張,安撫著她害怕的情緒:“別害怕,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出來,四小姐怎麼會突然想不開懸樑自盡。”
有了侯溫靜這麼一安撫,夏嵐也有了一些底氣,卑恭跪地,聲帶哭腔:“章姨娘離開後,四小姐就將奴婢也趕了出去,還再三勒令奴婢,無論聽到什麼動靜都不許進來,否則就打斷奴婢的腿!奴婢...奴婢在被趕出去的一段時間,也確實聽到了房間中有動靜,多次想要進來,可是每當回想起四小姐的威脅,奴婢又不敢,只能規規矩矩的在外面守著,等過了好長一段時間,裡面的動靜消了,奴婢打算進去給四小姐換藥...誰...誰知道...四...四小姐已經...已經懸樑自盡...自盡了....”
“你——你胡說!雅兒怎麼會懸樑自盡,她一定是被人陷害的!!”
章瀾身為白思雅的親孃,對於自己女兒的作風她向來瞭解,白思雅怎麼會好端端的懸樑自盡。
可是當看到白思雅脖子上的痕跡,確實是懸樑無疑,又容不得章瀾有絲毫的懷疑,但是出於本能,章瀾仍舊覺得她的雅兒一定是被人陷害致死的,她還有大好的前程,她的雅兒還年輕,根本就不會無緣無故的懸樑。
“四小姐今日捱了五十棍刑,心中不滿,加上又被丞相趕到佛堂三個月不許回府,四小姐性子高傲,一時的受不了這種氣,覺得失了面子,所以一時想不開...”
一旁,花嬤嬤憂心忡忡的開了口。
花嬤嬤的這些話,明荷院在場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要不然,白思雅不會這麼無緣無故的說懸樑就懸樑。
就連白蕭此刻也是一臉的緘默。
章瀾看著眾人的沉默,白蕭也是如此,她雙手還抓著白蕭的衣服,心中複雜,彼時,也莫名的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