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我等膽子再怎麼大,也不敢威脅道友,只是說出事實罷了,如今大好的生路擺在眼前,還望秦道友莫要為了一時的賭氣,最後連自己的性命都賠上。”九黎大有深意的說道。
“賠上性命……”秦銘自語呢喃。
場中一陣沉默,可沉默的時間越是久,四人心中越是能夠確定,秦銘此刻心中在掙紮要不要斬殺韓九泉兩人,畢竟與僕從的性命比起來,自己的性命大過一切,至少四人是真的認為,任何人都會有這樣的想法。
“這個提議貌似不錯……”
說話的同時,秦銘也轉過身來,並沒有去看韓九泉和狼風,而是直接望向對面的劍函四人。
“哈哈,我就知道道友是識時務之人,廢話也不多說,這兩人的性命就由秦道友你自己來解決吧,畢竟他們是你的僕從,要殺他們只需要你一個念頭。”九黎大笑道,可話語中更多的是逼迫。
若是之前的秦銘,他絕不敢說這樣的話,因為秦銘的強大他還歷歷在目,可秦銘如今竟主動示弱,這已經說明瞭秦銘已受傷,不然以秦銘強大的實力,又怎麼會示弱於他們。
而退一萬步來說,就算秦銘沒有受傷,可如果想繼續活下去的話,就必須斬殺韓九泉和狼風,不然他們都得死在神秘傳承的規則之下。
在四人的眼中,韓九泉和狼風已經是死人,必死無疑!
然而,四人並沒有發現,從他們開口要殺韓九泉和狼風,到秦銘說出那些話,秦銘身後的兩人不僅沒有說一句話,就連神色都沒有變一絲一毫。
如果說兩人不說話,也不逃走四人也能理解,畢竟兩人是秦明的奴僕,就算他們兩人逃走,只要秦銘一個念頭就能致他們於死地,逃與不逃沒有什麼區別,甚至選擇逃的話會死得更早。
“怎麼樣,秦道友考慮得如何?”一旁的周芷月也開口道。
與九黎一樣,她已有十成的把握確定,秦銘已身受重傷,不然以秦銘之前的修為以及霸道性子,又怎麼會向他們妥協。
甚至他們都有一種想法,那就是順帶著將秦銘也站殺掉。
沒錯,秦銘既然有滅殺那些聖境強者的手段,不管是怎麼做到的,可那都是不爭的事實。
現在看上去他們是一條船上的人,可一旦出了這大沼澤,他們都將成為對立的敵人,因為他們都是準傳承者,最終都會走到敵對的一面。
而秦銘的實力強大至此,對於同為準傳承者的他們來說是最大的威脅,若不趁著秦銘最虛弱的時候將之除掉,那就是在為以後傳承爭霸時給自己埋下禍根。
四人雖說沒有商量什麼,但在這一刻對眼的同時,他們似乎達成了某種共識,不僅是韓九泉和狼風必死,包括秦明都是他們獵殺的物件。
“你們是想連我也一起出掉吧。”秦銘再次開口道,話語平平淡淡,聽不出絲毫的情緒。
“秦道友這是說哪裡的話,我等都身為準傳承者,那是同路中人,又怎麼可能會有這種想法,道友這種玩笑開不得。”司徒秋連忙說道。
“看來你們也知道我等都是準傳承者,究竟是你們覺得秦銘好騙,還是你們覺得你們的表現天衣無縫,根本沒有一點破綻?”秦銘搖頭笑道。
聞言,對面原本輕笑的四人,笑意也隨之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陰冷的殺機。
“看來你們認為吃定了秦某,人無害虎心,可虎有傷人意,果然不能心慈手軟吶。”秦銘輕聲嘆道,像是在自嘲呢喃,根本沒將四人放在眼裡。
這一幕看在四人眼中,他們心中陡然生起一股不好的感覺,可既然撕破了臉,他們又怎麼收手。
“哼,你只不過是強弩之末,竟還在這裡虛張聲勢,看來你”
九黎的話正說著,可突然間戛然而止,其他三人轉眼看去時,一道六色劍光不知何時刺進九黎的眉心。
這
三人眼瞳一陣微縮,心中劇震的同時,剛準備想轉身離去,卻見四周的虛空開始變幻起來,像是被某種陣法所包圍住。
同一時間,秦銘、韓九泉和狼風的身影竟詭異的消失不見,而身旁被六色劍光刺入眉心的九黎,已成為一具猙獰的幹屍。
虛空間充斥著詭異的氣息,似乎有某種力量在抽取三人體內的生機,令他們拼命的抵抗,驚恐地大叫起來,響徹在黑夜之中。
在陣法之外,秦銘神色極為冷漠,開口道:“恩將仇報,哼,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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