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以為傳聞中鐵血的秦天生,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中年,卻沒想到剛剛那一眼,讓他有些意外,大殿上方坐著的卻是一個文弱書生。
沒錯,此時大殿上方坐著一個文弱書生,看上去三十多歲的樣子,身形單薄,氣息平淡,若不是知道此人是秦天生,他真的不敢相信,秦家家主會是這副模樣。
“你就是秦小六?”
突然,大殿上方傳來秦天生的聲音,頓時讓秦銘心中一驚,身軀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為了不顯露出馬腳,他已經完全將自己當做是秦小六,畢竟要不露出馬腳,就要先忘掉自己是秦銘的事實,欺騙自己就是秦小六。
一切膽小、卑微甚至是各種自然反應,都要如秦小六一樣,從之前秦銘剛進入大殿時的震驚模樣就可以知道。
“稟稟家主,小的是秦小六。”秦銘低著頭,聲音顫抖道。
“抬起頭來說話。”
“是!”
秦銘臉色一沉,但當他緩緩抬起頭時,滿滿的惶恐,與秦天生對視了一眼,眼中毫不掩飾的流露出畏懼之色,一副膽小如鼠的樣子。
見狀,秦天生目光微凝,像眼前這個‘秦小六’的表現,他見過不知多少次,也就沒有絲毫懷疑。
“本座聽秦巖說,這塊玉簡是天劍宗的人給你,可有此事?”秦天生淡淡問道。
“稟家主,確有此事。”
“胡說!”
突然,秦天生臉色一沉,冷冷道:“如此重要的玉簡,天劍宗弟子就算再傲慢,也不會將東西交給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見狀,秦銘頓時惶恐跪下,就連秦巖與秦霓虹心中也是一驚,不知秦天生為何會陡然如此。
“冤枉啊家主,小的今天如往常一樣,在城中溜達巡視,剛到城西那裡,就看到一群人身著天劍宗服飾的人,小的剛想回來通報家主您,就被他們給攔了下來。”
“小的當時雖然惶恐,卻也留心注意到他們的神色有些焦急,見小的是秦家的人,就將玉簡交給小的,說對付秦銘的計劃在玉簡中,讓小的交給家主您。”
“交代完後,他們就火急火燎的出了城,說是這一次絕不能放過厲千幽。”
“厲千幽?”
聞言,秦天生臉色一變,這個名字他自然聽過,盯著秦銘看了半天,也沒發現有什麼異樣,心中頓時釋然了。
從天劍宗不顧此次計劃,寧願將玉簡草草交給秦小六,也要去追擊那厲千幽,莫非
秦天生心中一動,再聯想厲千幽在血色試煉中的傳言,除了劫掠大量資源外,莫非他身上還有天劍宗都眼紅的東西不成?
秦天生生性多疑,秦銘只不過是想混淆視聽,故意將厲千幽給說出來,卻沒想到讓秦天生聯想出這麼多事,要是要他知道,恐怕會哭笑不得吧。
“很好,這是本座的令牌,你去司元長老那裡領賞去吧。”
說著,秦天生丟出一塊令牌給秦銘,看得一旁的秦巖和秦霓虹那是一陣眼熱,但卻也知道此時不是向秦小六索要令牌的時候。
“多謝家主!”秦銘激動道。
秦天生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
秦銘連忙起身,就聽見秦天生吩咐道:“秦巖秦霓虹,你二人現在召集所有秦家子弟,出城尋找天劍宗與厲千幽的下落,如有訊息,立即通知本座,不準輕舉妄動!”
“是!”
這些話秦銘自然聽在耳中,踏出大殿的剎那,其嘴角處勾勒出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