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五天,那盤膝觀摩的翹楚們,終於有人站了起來,看著劍圖,沮喪的嘆了口氣,徑直穿過東城門,離開了天幽城
第六天,有兩人站了起來,與之前的那人一樣,帶著失望離開了。
第八天,除了秦銘外,之前盤膝觀摩的修士,只留下有三人,其中一人目中血絲密佈,看樣子多半也撐不了多久。
“終有一天,我姚子善要悟出劍圖上的劍勢,哼!”那人站了起來,一身白衣飄飄,劍意淩然,滿臉陰沉的冷哼道。
隨著他站起身,兩道模糊的身影出現在他身後,散發出沖冥境的靈力波動,顯然是護衛。
姚子善看了一眼四周,除他與身後的兩個護衛外,在場包括秦銘在內一共還有三人。
他看了一眼一同受邀而來的另外兩人,他們仍在感悟劍圖,冷哼一聲後,又轉眼看向麼秦銘。
當即,他眼中流露出了不屑之色,嘲諷道:“劍圖乃絕世之秘,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來湊熱鬧的地方,就憑你也妄想悟得劍勢,可笑!”
姚子善斜視了秦銘一眼,也不管對方如何,帶著身後的兩個護衛,朝城外走去。
秦銘不為所動,雙眼盯著劍圖,似乎不看出什麼端倪出來誓不罷休。
“年輕氣盛,驕躁無禮,比姚坤當年還紈絝,看來日後說不得會吃苦頭的,呵!”
說完,兩人中的一個老者站了起來,看了一眼秦銘與最後一個年輕人,點了點頭,跟著也出了城。
第十天,那一直盤膝的俊逸年輕人,緩緩地睜開雙眼,搖頭輕嘆,自語道:“看來此法與我無緣,九九八十一,這最後的一也不在這裡。”
那年輕人站了起來,出塵如仙,有大儒之風,更有一股堅定浩然,給人一種超脫人世,謫仙下凡的感覺。
“在下塵無敵,看道友觀劍圖似有所感,他日若是有緣,還望道友不吝賜教。”
言罷,塵無敵淡然一笑,轉身之際,如羽化登仙般,化作幾縷白色流光,消失在原地,什麼都沒留下,就連靈力波動都沒有。
秦銘臉色微變,雖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麼,但他的的確確看劍圖有點眉目。
“塵無敵,這個名字……”
秦銘搖了搖頭,既對無敵這名感到無語,同時也驚異對方的自信。
世間誰人能無敵?無敵豈是誰都能叫?
城主府中,之前在人群中的黑袍人,如今就盤坐在正座的蒲團上,只不過他露出了臉。
那是一張滄桑的臉,看上去五十來歲,雙眼卻如劍峰般犀利,只是他唇上以及下巴上的鬍渣,讓他看上去飽受風霜,一看就是經歷過世事滄桑的人。
他就是如今天幽城城主,趙天!
“塵無敵,這個名字似乎在哪裡聽過……”
聲音沙啞,回響在城主府中。
天幽城城東,偶爾會有人過來觀摩劍圖,但最後全都搖頭離去,一無所獲。
只有秦銘一人盤膝在地,閉著雙眼,令讓過往的修士紛紛側目,但也僅僅是一眼,畢竟像秦銘這種執著的人,百年來在天幽城中,早已是見怪不怪了。
第十五天,劍圖前又多了一些人,盤膝在地,雙眼盯著劍圖,觀摩冥想,卻一無所獲。
突然,秦銘猛地睜開雙眼,眸光如電,似星辰幻滅,又好像劍光在閃爍,他豁然起身,頭也不回地朝城門外走去。
同一時間,城主府內,趙天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