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姐現在的工資,是一萬多一個月,她就算住好一點房子,條件也允許。可她沒有,她不像有的女人,有錢了,錢不是花在化妝品就是衣服上了。唐果印象當中,隨便姐穿的最多的是職業正裝。
不是唐果吐槽,城市的老舊樓區城中村),最響亮的就是麻將聲,並且沒有地域限制。全國各地的城市,不論幾線,普遍存在這種現象。一桌麻將四人,至少有一人是房東。這些人,一天天,從早到晚,除了麻將,無所事事。
誰在養這群人呢?唐果養過,隨便姐在養,已經搬出去的趙涵魯家昌也在養……
在外謀生,遇到一個好房東的機率,比遇到一個好老闆的要小多了。尤其二房東,十個當中九個坑。
隨便姐租的單房,就是二房東從房屋主人租下來改裝的。改裝成一個單身公寓,價格再翻三分之一出租,並多收管理費、衛生費。且寬頻統一管理,不允許租客從外面拉線,網費就貴了近一倍。這些雜七雜八的費用加起來,一個多月,就得至少多付房租150元一個月。二房東不傻,不會把這些直接算在房租裡,要是巧立名目,租客也無話可說。
農民賣糧,怕碰到二皮、三皮老闆,租房者也怕這類人群。可是城市裡,這類人群,越來越龐大了。
這不,唐果才到隨便姐租房的樓下,遠處,就發生了一起糾紛。
“管理費、衛生費又各漲了三十塊一個月?你倒是說說看,漲價的理由是什麼?”一個尖銳的女聲傳來過來。聽聲音有些像馮姐。不過馮姐不可能出現在這裡吧?
“現在什麼不漲價?唐家村的大米都賣十幾塊錢一斤?宿舍管理人員工資也漲……”
“唐家村的大米是有機大米,漲價不正常嗎?別跟老孃扯那些有的沒的!”
“其他租客都交了,你要麼交,要麼不住!但我提醒你,租期沒到,是不退押金的!”押二付一,押金兩千多。
“行!行!不就多給六十塊一個月嗎?老孃就是當養狗了!”這位大姐,也是彪悍,撂下狠話,進房,甩門。
由於離的有些遠,唐果也只看到大姐的背影,認不出是誰。
收費的二房東,顯然生氣了,在外面猛拍門,想把這大姐喊出來。喊了幾聲,裡面的人沒有理,帶著一臉的怒氣離開了。
去到隨便姐的房間,楊文沁也在。隨便姐的房間很小,但收拾的十分幹淨,很溫馨的房間。
樓下的吵架,隨便姐兩人也聽到了。隨便姐無奈嘆說:“這地方真是越來越不能住了。”兩年前房租一個月收費1200,現在已經收到1350,再加上又漲價的物業管理費和衛生費,都要1500了。這還不算其它費用了。她還不如去換一個好的一點的房子。
而租唐果現在租的那種小區,她想都沒有想過。
“漲錢也就算了,態度還那麼差!”楊文沁氣說,或許她沒有過過這種租房的生活,但她也對這樣的行為,感到十分的不恥。“隨便漲房租,物價局不管的?還有,大家一起抗議,不住了,他們還敢漲嗎?你們的一味忍讓,只會讓他們得寸進尺。”
“肖恩楊,聽你這話,就知道你沒有混過社會。”唐果笑著搖頭,“每年剛畢業的大學生,有多少人來這城市打工?你們不住,有的是人住……”
樓下傳來一陣更激烈的爭吵聲,像是要打起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