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請其老師出來,證明作文是他們三人寫的,又能證明什麼?天底下,有哪個父母,不愛自己的孩子?父親嚴厲,母親慈祥,孩子肯定更親近於母親。”
“那一個家暴的丈夫,就有信服度?”崔軍把一份材料遞交了上去,正是醫院給梁鳳做的傷患檢測報告。
朱楓早就料到崔軍會來這麼一招,所以他仍很淡定。
崔軍:“我希望能把譚光育帶過來,因為他涉嫌作偽證。”
譚光育作偽證?梁守財又不淡定了,這個畜生!譚麗趕忙警告他,這個時候不要多事。
邊顏隱隱覺得,案子很不簡單。
“回到最初的問題,為何木薯地裡,會先後出現的兩種老鼠藥。”
崔軍指著投影器上的照片:“幾天前的穀粒、玉米粒跟幾天後的差別不大,但切成片的番薯塊就不一樣了。剛切的番薯塊還很新鮮,但幾天前的番薯塊,經自然風化,已成番薯幹!大家在仔細看這幾張照片,有什麼不同!”
“沒有什麼不同,只是你在故弄玄虛。審判員,我建議……”
“控方律師,請讓辯方律師把話說完。”一名審判員也察覺得不對勁。
網上看的直播觀眾,不知不覺已經增加到了十幾萬。
有網友留言:“恕我眼拙,看不出有什麼毛病。”
“幾天前的一般老鼠藥,經過下雨沖淡了藥性,肯定不會當場把羊毒死。能毒死羊的,肯定是剛投放的劇毒老鼠藥。”
“老朽夜觀星象、掐指一算,這裡面恐怕有文章。”
觀眾們在不知不覺中,竟然覺得這個案子還蠻有意思的!網友們紛紛在說出自己的推斷。
崔軍:“先看第一張照片。木薯葉子,靠近空草地的一大片,被羊吃的光禿禿的,只剩下木薯杆子。越到木薯地中央,木薯葉子就全都完好無損了。因為,木薯地中央,才撒了穀粒和番薯塊。看羊的腳印,羊是先從山坡下,慢慢上的山坡頂。但控方提供的照片,放羊的譚父,走的腳印,卻是從山明當時羊進木薯地吃木薯葉子的時候,他並沒發現,擅離職守。等羊走了十幾畝的木薯地,肯定需要不少時間,一直到羊被毒死,他才出現!
中間這段時間裡,他不看羊,又去哪裡了呢?”
朱楓開始不那麼自信了,擅離職守,沒看住羊,算他們一方的過失。這個崔軍,怎麼連這個證據,都能挖出來?不像他……
“先前控方律師也說了,我方當事人與控告,鬧過不愉快。假如我方當事人想把你們家的羊毒死,為什麼要把老鼠藥撒到木薯地中央,而不是木薯地的外圍?這樣羊不就能一眼看到可口的食物?或者她幹脆,拿個噴霧器,把毒藥噴到木薯葉上面,都不用投放玉米和番薯塊。又或者夜深人靜,偷偷到被害人父親常常放羊的草地投毒,不更省事嗎?”
崔軍鏗鏘有力道:“我方當事人,只是單純地為了正常植保,而不是為了防止牛羊進地……”
朱楓開始不淡定了:“審判長,我要駁回辯方律師毫無依據的推論……”
“駁回無效,辯方律師,請繼續!”
輪到崔軍問譚光育問題:“你家這兩年有種番薯嗎?”
“沒有!誰種這種不值錢的鬼東西?!”
“番薯是梁鳳買的,還是你買的?”
“不是買的,是梁鳳從那個回家種番薯的大學生家裡帶回來的!”譚光育看著唐果道。
回家種番薯的大學生?邊顏沒能忍住,笑了!
“可是地裡的番薯片,明顯是兩個不同的品種啊?”
“番薯的品種本來就很多!”朱楓心裡大驚。
譚世友怎麼留一個這麼大的把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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