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綠珠鎮人,歲數比六叔公大,脾氣更大。這個人從不收徒弟,性格也十分的孤僻,對誰都是愛答不理的,唯一的愛好就是養花養草,和做做飯。”
唐果有些無奈的看著六叔公,“那他有可能教我刀工嗎?”
“他不教,你可以偷學啊。有時候他心情好,會去給人做菜。”
唐果也就當隨便聽聽。繼續‘切切切’。
六叔公笑著搖頭,去找唐母她們聊天。唐母不反對唐果練習,並出主意說,可以全村人輪著吃蘿蔔……
接下來,唐果下午練習切蘿蔔,晚上睡覺前,蹲一個多小時的馬步。就這樣過了二十來天。唐果的刀工速度快了不少。但也只是快了,蘿蔔絲切的有大有小,遠遠達不到智腦同學的要求。進步最大的要數蹲馬步,他只需蹲次,就滿一個小時。剛開始,可要休息56次呢!
十月底,晝夜溫差變大,唐果每天早晨出門,都要穿件外套。蕹菜也由之前的畝産400斤,降至畝産150斤;同樣喜溫的番薯,也放緩了生長速度;反而是小蔥和韭菜,長的更好。
稻田,已是金燦燦的一片。還有幾天,便是晚稻收割的日子。
唐果想,要不要用收割收稻,收割漏油嚴重。不用收割,勞動難度……
就在他糾結的時候,智腦出來解析說,收割用與不用,意義不大。一是,用了幾十年化肥農藥的稻田,怎麼育田,都很難達到它的要求,何況現在是晚秋,稻田已幹涸,分解類植物細菌真菌無法繼續生長;二是,馬鈴薯不像番薯,可以透過莖葉來培育新苗,只能種以前的莖塊。
這段時間,有一件事,唐果一直想不明白。
龐東一家是啥貨色,他已經領教過。照理說,龐東輸給他近百萬的現金,和梁守財十多萬的借據,不可能不來找他晦氣,居然連續著一個月沒有動靜。心道這龐東也真是沉得住氣。可往往這樣的人,最可怕。他不‘動’則已,一動必須是‘大招’!
唐果還真想岔了。
不是龐東不想來找他麻煩,而是他們家的麻煩事,一件接著一件來!
事情還得從國慶節那天說起。
當天新娘沒有接回來,龐大清不打算再辦婚禮了,買多的食材給商家退了回去,客人封的禮金卻不退了。這都什麼玩意兒,十裡八鄉,就沒見過這麼惡心的人!於是龐東家的名聲,臭上加臭。
龐東在梁守財家的‘坦白’,也傳到很多跟他賭牌九,輸了錢的人的耳朵裡。這些賭徒,欠了龐東賭債的,紛紛耍賴不還他錢,甚至還有的人,要把之前輸給他的錢,退給他們,不要求全退,至少要退一半!不然,就放火燒了他家的木片廠!
屋漏偏逢連夜雨。
國慶節前趕工的這批木板,成本加利潤,一共四十萬啊,居然被市裡的一家傢俱公司退了回來。理由是木板的甲醛含量嚴重超標!
甲醛是什麼鬼?
龐東不知道啊?
他只知道,再不給些錢當初被他‘出千’贏的,幽靈一樣的賭徒,不僅木片廠,家裡的房子都有可能被他們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