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這些唐果都能做到。唯獨智腦要求的牛耕,他差點沒氣炸!
全唐家村,養牛不超過戶,這戶養的牛,也非耕牛,全村人都在用汽牛!
“不管是柴油、汽油,還是潤滑油,都會對土質造成極其嚴重的危害!從某種意義上說,它們的危害比之除草劑更甚!”
智腦現字。
基本上智腦說的,唐果也想的明白。柴油、石油和潤滑油,不說對瓜果蔬菜,就連生命力更強的野草,被染了一層石油後,不經過數月的雨水稀釋、自然風化,野草都不可能恢複生。
牛耕,包括犁地,和耙地。犁地,是將整一塊地翻過來;耙地,將土塊弄碎、清除雜草。別看只有兩個步驟,熟練的老農,一畝水田,沒有兩天的功夫,無法完成。而旱地,因土質比水田更結實,難度更大。
換做汽牛,一畝也就一兩個小時。
現在為難的唐果的問題,一是他不會犁地耙地,二是也沒有耕牛。
“對了,去找小靜問問。”
小靜,正是上次冒雨給他送魚的女孩,家住梁屋村。家裡養了十多頭牛,還承包梁屋村的山塘養魚,家境殷實。
梁屋村,離唐家村不遠,但兩村完成不是一個等級。梁屋村比唐家村富裕多了。農村別墅建了五六棟,過上了令城裡人羨慕的生活。
小靜家就在村頭,她家雖然沒有建農村別墅,卻也建了小層的樓房,牆上貼著白色瓷磚,十分顯眼。
遠遠的,唐果就見一個面板黝黑、光著膀子的大漢正在小靜家門前陰涼處抽著水煙,一臉享受的樣子。此人正是小靜的阿爸,梁守財。五十出頭了,看上去,只有四十四五的樣子。
“梁叔!在家呢!”
“嗯。”梁守財輕輕應了聲,沒有搭理唐果的意思。
“梁叔……我來……”
“找小靜吧?她放牛去了!”梁守財把水煙筒放到一旁,拍拍大腿,要站起來,“唐果啊,聽說你當豬牙佬了呀?賺了不少吧?”
“不做了。”唐果道。
“唐果啊,好歹你也是大學生,做事怎麼沒個定性呢?不管是做銷售還是當豬牙佬,要堅持,不能天打魚兩天曬網!”梁守財過來重重拍了拍唐果肩膀,帶著濃濃的譏諷的味道。
“你說我們家小靜,才高畢業。上門的媒婆都快把我們家的門檻給踩爛了!”梁守財看著唐果道,“你說是隔壁村家裡開木材廠的好,還是在縣城有鋪頭的好?”
“你看,說曹操曹操就到!”梁守財道。
他家門外的馬路,駛來了一輛黑色日系小轎車,不一會兒,車裡出來一個年級比唐果小的青年。青年面板白皙,比唐果還瘦。
“小東來了!”說話的卻不是梁守財,而是一位繫著圍裙的婦人。梁守財的妻子,譚麗。
夫妻倆見到青年,要多熱情就多熱情。
唐果揉了揉鼻子,曾幾何時,梁守財夫婦也是這般對他。
看來回村種地的大學生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