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章勸道:“季首輔那庶女行事沒有章法,她若想對錶姑娘不利,咱們可沒法控制她。”
顧庭琛當下陷入了遲疑。
他好不容易走到今日,豈能再將這一切拱手送人。
“不,玉璽決不能落到祁王手裡。”,顧庭琛眼神漸漸變得堅定:“只要咱們拿下祁王,只要我還是道安王,季家那庶女就不敢傷害綰綰。”
“殿下。”
劉章正要再勸,顧庭琛忽的目色一厲:“不必多說,綰綰向來聰慧,她既執意要保老皇帝,區區一個祁王府的小妾能耐她何,立刻隨本王前去慈寧宮護太后和玉璽,那庶女若敢傷了綰綰,本王必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話落,帶著人匆匆朝著慈寧宮趕去。
臨安城外,祝文才和言瑾帶著敢死隊已輪番猛攻了城牆十餘次,眼看著所帶人馬已折損近半,紀昀澤和神威軍仍堅守不開城,祝文才氣得勃然大怒,在城下大罵起來。
“紀昀澤,你個沒良心的死書呆子,你難道忘了當日你在越州鎮撫使司被囚禁是誰救的你?”
祝文才語聲滔滔不絕的怒斥道:“若不是我家王妃搭救,你如今墳頭都快長出草了。”
“祝將軍,你莫要再白費口舌,速速離去。”,紀昀澤無動於衷。
“早知你如此迂腐沒良心,我就該勸殿下在虞州時殺了你。”,祝文才痛聲罵道。
傅明池一直冷靜的察看著城牆上,心裡默默數了遍插進城牆的羽箭,眼看著日頭已經偏斜,宮內若是有變,只怕綰兒很難應對。
“眾將士聽令,全力以赴,護本王殺進城去。”
傅明池一聲令下,提起長槍身先士卒騎著黑色大馬朝著城牆奔去。
“放箭,絕不可讓永寧王靠近城牆半步。”,紀昀澤大喊道。
一時間,箭雨橫飛,比起先前的勢頭更加猛烈。
祝文才帶領幾十名好手率先踩著強上的羽箭攀爬上去。
流箭射中將士們身體,不斷有人從城牆上摔下,可大家卻是越發勇猛,一個接一個的繼續往上攀爬。
眼看著已有十餘人快要爬上城頭,傅明池瞧準時機縱馬一躍,踩著將士們肩頭迅速爬到了城牆中央處。
“永寧王,你別再執迷不悟。”,紀昀澤心裡一慌,搶過一把弓弩對準傅明池:“看在綰綰的份上,我可以放過你,你若再敢繼續往上爬,我便一箭射死你。”
“綰綰也配你叫?”,傅明池目色一沉,握緊銀槍向上一躍,眼看著就要躍上城頭,紀昀澤手裡羽箭猛的射出,其餘弓弩手見狀也紛紛朝著他的身影拉出了弓。
“殿下。”
目視著密密麻麻的羽箭奔向殿下,祝文才大喝一聲,使足力氣躍向羽箭射來的方向。
鋒利的箭頭插進他體內,強大的力道震得他直直從城牆上墜落下去。
紀昀澤看得一驚,尚在驚愕中,只見一道人影已直挺挺的立在自己跟前,冰涼的槍頭抵在自己脖頸處,這種感覺似曾相識。
“混賬東西,陛下若有閃失,你可擔待得起?”,傅明池握緊銀槍,滿臉慍色道:“速速開啟城門,隨本王入宮救駕。”
“錢將軍,不必管我,決不能讓永寧王踏入臨安城。”,紀昀澤一副視死如歸的氣勢,讓神威軍統領變得格外為難。
恰在此時,有巡邏軍士急匆匆趕上城來,揮汗如雨的喊道:“錢將軍,大事不好,祁王謀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