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定然是有苦衷的。”,傅雲霓眸子瞪得圓圓的,兇巴巴的瞪著趙盈盈:“我不許你在背後說她壞話。”
張太妃擔心著兒子,眼下也沒心思置喙此事。
抱起女兒,張太妃只對穆卿卿吩咐道:“咱們永寧王府向來不行不義之事,不管你王嫂因何離去,決不牽連其家人,你隨祝文才將桃塢的家眷接回去。”
“是。”
穆卿卿福了一禮,便領著祝文才同朱然一道去了獄中。
到了獄裡,見一干人等皆還完好無損,穆卿卿這才鬆了口氣,先是同朱然道了聲謝:“多謝知縣大人照拂住了大家。”
朱然笑著搖了搖頭:“下官職責所在,穆姑娘不必客氣。”
立刻命人將楚茵、嚴媽媽和陶安然一干人等放了出來,穆卿卿上前抱起齊霜霜,攙扶住楚茵一邊往外走,一邊著急詢問道:“茵姐姐,你可知曉綰姐姐究竟因何不辭而別?”
楚茵雖不敢斷定自己的猜想,但以自己對綰綰的瞭解,她大抵猜到了緣由。
“前幾日下聘那日,我聽聞榮國公府來人送了國公夫人的書信,之後又得知殿下即將孤身入臨安。”,楚茵揣測道:“只怕綰綰是擔心國公夫人,又不想殿下前去冒險。”
祝文才卻有些不解:“就算葉姑娘擔心我家殿下,她回去又能做什麼呢?”
再想著徽州城頭葉姑娘對自家殿下那般決絕,祝文才嘆了口氣:“僅憑這些猜疑定難打消殿下心中的疑慮。”
穆卿卿知道綰姐姐在榮國公府過的是什麼日子,當日她那般辛苦逃出臨安,若不是迫不得已,又怎會選擇重入火海。
“顧太后向來不喜表哥,她若得知綰姐姐有意嫁入永寧王府,必容不下她,還請諸位立刻隨我回桃塢,勸說表哥和我姨母營救綰姐姐。”,穆卿卿帶著懇求的目光說道。
“我家小主人絕非貪生怕死之人。”
陶安然也道:“當日在百香縣形勢何等危急,她卻帶著區區幾百人奔赴百香縣抵禦海匪,這樣一個人又怎會像趙姑娘所說的那般無情無義。”
嚴媽媽眼含淚光,望著穆卿卿、祝文才,哽咽著請求道:“我家姑娘與姑爺並不親近,榮國公府對她又是百般算計,她如今能依靠的只有永寧王了,還請祝將軍和穆姑娘一定要設法救回姑娘。”
“嚴媽媽放心,我一定不會讓綰姐姐有事的。”,穆卿卿柔聲安撫了一句,便領著大家出了大牢,行色匆匆的趕往桃塢。
暮色四合
桃塢在言瑾、聿白帶人打理佈置後,又重新變得熱鬧起來,明亮的燈火照耀著整座院子,仍是那般恬靜怡人。
傅明池醒來時,看著屋內的一切,熟悉卻又覺得陌生。
明明想將那人忘掉,可她的身影一直迴盪在腦海深處,久久揮之不去。
她說靠近自己只為了報復他,可這些日子的相處,他分明能感受到那人滿眼的真切與愛意。
“傅明池,我想與你朝朝暮暮呀。”
回想著那些動情的話,傅明池心口一疼,眼裡陡然染上了恨意。
緊緊捏著拳頭,在床前站了許久,他忽然對守在門口的言瑾、聿白吩咐道:“將桃塢拆了,啟程回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