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庭濟看得心急如焚,惡狠狠一口直接咬住顧庭琛另一隻胳膊。
一陣鑽心的疼痛襲來,顧庭琛只得鬆開葉懷素,憤怒的提起顧庭濟,猛的摔了出去。
“庭濟。”
葉懷素嚇得身子一軟,踉踉蹌蹌的衝過去攙扶住顧庭濟,順眼看去,只見兒子後腦勺已經滲出血來。
“阿孃,表姐好不容易才離開國公府,你一定不能讓她再回來。”
躺在葉懷素懷裡,顧庭濟聲音虛弱的央求道。
聽到這話,顧庭琛更為惱火,望著母子二人的方向,眼裡殺機畢現。
“二哥哥,你想害死庭濟嗎?”,顧清眠硬著頭皮,展開手臂死死攔住顧庭琛上前的步子。
“滾開。”,顧庭琛一把將她推向床邊,徑直邁向葉懷素和顧庭濟母子。
“立刻寫信差人去接綰綰回來。”,顧庭琛厲聲威脅道:“否則我定讓你這輩子再也見不到清眠、庭濟。”
葉懷素氣得直喘粗氣:“你父親還沒死呢,你怎敢如此肆無忌憚?”
“母親這般吃裡扒外,還有臉提父親?”,顧庭琛冷哼一聲:“綰綰不明朝堂之事,難道母親也糊塗,不知道太后最為忌憚永寧王府?”
看了眼懷裡暈過去的兒子,葉懷素此時再沒了好臉色:“若不是你們兄弟二人一再傷害綰綰,她怎會失望到遠赴越州?難道今日的一切不是你們自己作繭自縛?”
“我從未傷害過她。”,顧庭琛瞪圓了雙眼,大聲吼道:“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給她最好的一切,母親為何不能理解我的苦心?”
盤算著日子,如今已過了半月,顧庭琛已然沒了心思再與她理論,直接命人將顧清眠、顧庭濟帶了下去。
“我給母親一天的時間,倘若母親仍是不能決斷,那就別怪兒子手下無情了。”
最後警告了一句,顧庭琛氣匆匆的出了門。
行至中院裡,忽見顧安沉著臉走了進來。
瞧著父親臉色甚是難堪,顧庭琛恭敬的抱了抱拳,故作鎮定的問道:“父親這是要去何處?”
顧安不滿的剮了眼他:“你對你母親和弟弟、妹妹做了什麼?”
“兒子能做什麼?”,顧庭琛笑了笑:“不過是相勸母親別再犯糊塗。”
顧安咬了咬牙,正要往裡走,顧庭琛卻伸手將他攔下:“父親想好了再去見母親不遲,季淵帶著皇帝的神威軍親自去了越州,如若綰綰再與永寧王大婚,這對咱們顧家來說並非好事。”
顧安深吸了口氣,無奈停下腳步:“你準備怎麼做?”
“那自然是要看父親想要保住顧家的家業,還是想要三妹和四弟的命。”,顧庭琛幽幽笑道。
顧安頓時陷入了沉默。
沉吟良久後,他才開口道:“綰綰是個懂事的孩子,你只需求著你母親寫封信接她回來,莫要傷了清眠、庭濟,你該知道綰綰對她們姐弟的情意。”
聽出父親是默許了自己的建議,顧庭琛淡淡笑了笑:“父親放心吧,不到萬不得已,兒子不會傷害清眠、庭濟。”
聽此,顧安才寬了心,轉身回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