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封甚是無語:“祝將軍,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家姑娘和王府本就是欽定的姻緣,何來的搶人,還不快快把這些人趕出崎州。”
“封管事放心,包在我身上。”,祝文才拍了拍胸脯,一聲令下,城中密密麻麻的鐵甲頓時湧了過來,喊殺聲震耳欲聾。
傅明池和葉綰姝駕著馬剛出東城門,便聽到城內整齊的步伐聲一浪蓋過一浪的傳來。
“莫非是城裡生了變故?”,葉綰姝狐疑道。
“怎麼會。”,傅明池貼在她耳邊,一臉的雲淡風輕:“頂多是教訓幾個讓綰兒晦氣的潑皮無賴,放心吧,祝文才他們有分寸。”
對顧家兄弟,葉綰姝如今也是頭疼得緊,剛送走一個,又來一個,沒完沒了的,是該讓他們漲漲教訓才是。
於是,兩人默契的選擇了離開這“是非之地”。
城裡的打鬥聲迅速驚動了整個崎州城,趙盈盈在屋內聽到聲音,以為是發生了兵變,吵著鬧著要出去。
言瑾奉命看守表姑娘,自不敢違抗殿下的命令,苦口婆心的勸道:“表姑娘,外面不過是祝將軍與人鬧著玩,不會影響到大家,您這個時候就別再惹殿下不快了。”
“言瑾,你個吃裡扒外的狗東西,你為什麼要向著葉家那小賤人?”
趙盈盈手指蜷縮在一起,憤懣不已的罵他:“明明我才該是永寧王府未來的女主人,表哥被那小賤人迷惑得都快和她成婚了,你們還將我禁足在這屋子裡,你就這麼盼著一個外人霸佔了永寧王府?”
言瑾緊蹙著眉梢:“表姑娘,這次的確是表姑娘險些害了殿下,若不是葉姑娘營救殿下的心思堅定,恐怕殿下此時墳頭上都已經長草了。”
“我怎麼可能害表哥。”,趙盈盈眼裡盡是憋屈:“明明就是葉家那小賤人居心叵測故意害我,你還跟著添油加醋,要是我一早得知表哥還活著,我就算不要自己的性命也會救他的。”
言瑾嘆了口氣:“事已至此,表姑娘多說無益,就好好留在屋子裡禁足吧,等殿下氣消了自然會解了禁令。”
“我絕不會就這樣看著表哥娶那心機叵測的賤人。”
趙盈盈氣憤的拿來一把剪刀架在自己脖頸邊,厲聲道:“你今天不讓我去見表哥,我就死給你看。”
“表姑娘,你別胡來。”,言瑾嚇得臉色一白,看守的護衛們也不知所措。
趙盈盈強行往外邁出步子,瞧這情形也無人敢攔,只得跟在她後面朝外面小心翼翼的出門。
趙盈盈出了門,見城內打鬥得如火如荼,她立刻丟了剪刀,朝著城裡跑,言瑾帶著人正想追上去,忽見鎮撫使司的人馬浩浩蕩蕩馳騁過來,橫在了言瑾與趙盈盈中間。
“好大的膽子,你們竟然敢圍攻榮國公府的大公子。”
為首之人鐵青著臉拔出佩劍直指言瑾,眼看著趙盈盈向城東跑去,言瑾神色一怒,衝著那將領大吼道:“混賬,你想做什麼?”
那人陰惻惻一笑:“我鎮撫使司肩負著海防重任,自然不能看著爾等在城內械鬥。”
“械鬥你去抓械鬥之人,攔我做什麼?”,言瑾也迅速拔出佩劍:“立刻讓開。”
“言將軍休要為難末將。”
那人毫不示弱:“鎮撫使有令,械鬥平息前,城內各處駐軍不可妄動。”
言瑾瞧出鎮撫使司是故意阻攔,沉聲道:“方才那位可是齊寧郡主獨女,若是出了差池,你可擔待得起?”
那人用餘光瞥了眼趙盈盈逃離的方向,發現早已不見了蹤影,這才讓開了道路,言瑾帶人一路追去,哪裡還有趙盈盈的半點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