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爺言重了。”,劉章解釋道:“這怎麼能是威脅呢,不過是為了勸表姑娘迷途知返罷了,畢竟她現在被永寧王府蠱惑得不輕,唯有讓國公夫人出面勸勸表姑娘了。”
顧庭琛對錶妹近來的態度也愈發感到不滿,看來是時候讓她認清現實了。
論親疏,他們才是天作之合的一對;論權勢,只要他想要,大鄴的天下他也是唾手可得的。
吩咐下人們繼續打點行李,顧庭琛一邊往外走一邊叮囑劉章:“我要是記得沒錯,永寧王府還有位齊寧郡主,她有個嬌生慣養的獨女,對永寧王極為愛慕,聽說她也來了崎州,你差人去傳信給她,只要她願意為我所用,我倒是願意成全她的心願。”
劉章眉頭一蹙:“小公爺,那趙姑娘的名聲末將倒是有所耳聞,除了張揚跋扈些,好像並沒什麼別的本事,小公爺能指望她什麼?”
“她就算蠢笨如豬,可身份擺在那裡,這便是能指望的地方。”
顧庭琛陰惻惻的笑道:“齊寧郡主之女,這可比定遠侯府那位管事多了,穆卿卿自幼喪父,性子羸弱,凡事不爭不搶,我倒不信齊寧郡主也捨得讓永寧王府的女主人位置旁落。”
頓了頓,他深深的嘆了口氣:“綰綰如今是鬼迷心竅了,不讓她吃些苦頭,她如何記得起我榮國公府的好。”
“還得是小公爺高明。”,劉章滿目欽佩的恭維了聲,便跟隨著他一道出了府衙。
一行人到達城東時,葉綰姝正陪著傅明池在祭奠將士亡魂,大老遠的看到顧庭琛身影,廷封率先拔出了佩劍。
“顧小公爺,您又想做什麼?”,廷封警告道:“這裡可不是大動干戈的地方。”
“廷封,你和你家主子還真是一個德行,都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顧庭琛不以為然的走上前來,直接越過他:“這裡陣亡的都是朝廷肱骨,大鄴忠魂,看到這麼多鐵骨錚錚的將士殞命,我的心和永寧王一樣沉重,難道我就不能來祭奠祭奠他們?”
話落,徑直走到傅明池身邊,拿了一炷香點燃插入香筒內。
“御史大人在臨安日子待久了,這貓哭耗子的戲還真是信手拈來。”,傅明池目光正視前方,不動聲色的說道。
如果水淹崎州與薛玖與他顧庭琛無關,他尚能相信,但薛玖棄城逃跑這事若也能和他撇清關係,他是萬萬不信。
顧庭琛卻裝作不懂,似笑非笑的偏頭看他一眼:“我不知永寧王在說些什麼?”
傅明池嗔道:“顧小公爺,謀害忠良,嗜殺無辜這種事做多了總是要遭報應的。”
顧庭琛淡淡一笑:“永寧王征戰無數,血債累累,沒想到還相信報應一說,實在有些天真。”
葉綰姝在旁默默看了片刻,對顧庭琛前來始終充滿提防,見這狗東西一直圍著傅明池蛐蛐,她不悅上前斥道:“顧庭琛,如今殿下已經醒來,崎州城無需你再費心,你該早些離開了。”
“是,綰綰,我的確是打算離開了。”
顧庭琛似笑非笑的睨她一眼:“所以表哥特意來辭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