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洲,你這又是鬧什麼?”
當初她可是親耳聽到這孩子要娶姓江這姑娘的,鬧到這般田地了再反悔真真是要讓世人笑話。
“舅母,這事不關母親不關任何人的事。”
目光刺骨的從江月苓身上劃過,當要看向葉綰姝時又立刻收了回來,只恨不能尋個地縫鑽進去,顧庭洲內心被一陣一陣刺痛。
他如此說,葉綰姝也懶得再開口了。
她過來本也只是擔心姨母被常氏刁難,可不是真的害怕顧庭洲被打死。
向顧安、常氏福了禮,葉綰姝走到葉懷素面前,沉聲道:“既然謝家舅母過來了,姨母還是早些回去歇著才是,您大病初癒身子骨剛好些,可別再受了春寒著了涼,更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了。”
最後一句刻意加重了些語氣。
這個時候提她的病,提醒意味頗濃,便是常氏也知曉葉懷素前些日子那場病是因為大侄兒所致,臉上一陣汗顏。
回想起這些日子因江月苓的事對繼母的不敬,顧庭洲將頭緊貼在春凳上,懊悔不已。
顧安更是心疼得緊,別人不知曉,他是清楚繼室性子的,這些年為國公府勞心費力,對繼子也是百般呵護,到頭來仍不得兩個兒子待見,連謝家也雞蛋裡頭挑骨頭。
“綰綰,帶你姨母回去歇著吧。”
顧安餘光冷瞥了眼常氏:“夫人也無需再操心這逆子之事,只怪我平日疏於管教,讓你一味溺寵這混賬,才讓他變得如此狂妄無知。”
言外之意,繼室從未薄待過兩個兒子。
瞪著顧庭洲,他又鄭重其事的補了句:“我國公府再不濟也不做背信棄義之事,當初你作天作地要娶這賤人為妻,如今毀了人家清白,卻要將人拋棄,真是齷齪至極,我告訴你,這賤人就算是頭豬,你也得給我抬回你院裡去。”
雖是做了主,可話說得實在難聽,江月苓委屈得又痛哭起來。
葉綰姝聽得卻是想笑,強忍著笑意和顧清眠扶了葉懷素起身,朝屋內行去。
見此,顧庭洲終於表了態:“我娶。”
聞聲,葉懷素主動頓下腳步,想聽個究竟。
顧庭洲說道:“只是我有一個請求還望父親母親恩准,我忤逆父親母親和太后實為不敬,無顏再見各家勳貴,成婚不發喜帖,不置婚宴,不過六禮。”
常氏聽得一噎:“如此,那不就是納妾嗎?”
“……”
江月苓怔愣的望向顧庭洲,臉上神色複雜無比。
而這個結果對於顧安來說再滿意不過了,先前若不是拗不過兒子,他自不願看著兒子自甘墮落娶一個青樓女子為正妻。
這逆子將人家領回國公府還毀了人家清白,總是要給一個交代才是,納為妾室再好不過。
默著聲正要離去,江月苓不滿的喚了聲:“國公。”
“你還想如何?”,顧安轉身冷瞥了眼江月苓:“休要再得寸進尺。”
自己兒子他最清楚,就算再混賬也不至於混賬到汙人清白這麼齷齪,決計是這賤貨主動勾引誘惑,不願追究不過是家醜不可外揚罷了。
“就這麼定了。”
說完,顧安決然離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