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可不能有事啊。”
周茹衝上前將他攙扶住,剛好言寬慰了句,冷不防瞧見坐在床邊的女子,越看越熟悉。
“溪兒?”
她錯愕不已的瞪著季寧溪,大聲道:“你怎麼還.會在你姐姐的房裡?大姑娘呢?”
左右環顧了遍,別說那小賤人,就連她貼身的丫頭也不知去了何處。
季寧溪此時哪敢答話,既不敢看祁王,也不敢看爹孃,低著頭緊緊捏著剛扯過來的半截被褥,努力遮住身子。
“你現在知道啞巴了?剛才那股子浪勁呢?”
祁王被她折騰了兩個時辰,渾身都快散架,強撐著坐起身來,也顧不得什麼體面,理了理內衫,憤怒衝上前去,狠狠一巴掌煽在了季淵臉上。
“季淵,你真是養了個好女兒,如此輕浮浪蕩,難怪人人都說你寵妾滅妻不入正流,看來你骨子裡流淌的血脈就是這般齷齪無恥,養的女兒也隨你一般下賤。”
祁王痛罵道:“你不肯將嫡女嫁於本王,就想濫竽充數,用這等卑鄙的手段逼本王就範,本王告訴你,本王寧可永不續絃,也不會娶床上那賤貨。”
話落,憤懣衝出門去。
“殿下。”
季寧溪傷心欲絕,起身想要去追,卻被季淵惱羞成怒的一耳光煽倒在地。
周茹嚇得怔住,一邊去拿衣衫為女兒遮羞,一邊解釋:“老爺,肯定是大姑娘想要害溪兒,溪兒她向來乖巧懂事,豈會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季寧溪耳邊疼得嗡嗡作響,擔驚受怕的趕緊附和:“爹爹,是大姐姐,大姐姐看到祁王闖進屋子,就將女兒推給了祁王。”
“你與綰綰向來不合,無端來她院裡做什麼?祁王並非蠢笨之人,若無人指引,他怎敢擅闖綰綰的院子?”
回想著祁王走時說的那番話,再想到周茹前些日子說有辦法讓綰綰心甘情願的嫁給祁王,季淵頓時生出了警覺。
看了眼桌上的酒菜,他立刻差人來驗了殘羹剩菜,這才發現兩壺酒都被下了催情藥。
“這就是你說的好辦法?”,季淵勃然大怒,揚起手掌就要煽向周茹。
周茹委屈不已的跪倒在地,放聲痛哭起來。
“老爺,妾身也是得了你的默許才敢如此行事啊,大姑娘的性子你再清楚不過,她寧可被天下人恥笑也要和榮國公府退婚,如此心性若是不用些手段,她怎願意嫁給祁王?”
看著她哭得梨花帶雨,季淵終是心軟了下來,緩緩放下了手掌。
也怪自己疏忽大意,沒有料到周茹會用這等齷齪手段逼迫綰綰。
“妾身也是一片好心啊,全都是為了老爺為了季家著想,大姑娘若不願意只需向老爺言明就是,她怎能默不作聲的來害溪兒?”
周茹痛不欲生的抱緊季寧溪:“妾身這些年任勞任怨,一心為著老爺,背地裡卻被人鄙夷嫌棄。”
“妾身知曉臨安城的貴婦們沒有一個打心底裡敬著我這個姨娘,說到底都覺得妾身出身卑賤,只是老爺的妾室,可妾身從無怨言,妾身有老爺的疼愛已心滿意足,但溪兒她是無辜的呀。”
想到這些年背地裡那些閒話,季淵心中微動。
自打季葉氏和他義絕後,他從未想過續絃,一來是顧念著綰綰,再則也是怕周氏母女受了委屈。
可規矩就是規矩,就算周氏再怎麼為這個家付出,他也沒辦法扶她做正室,這是自己虧欠她們母女的。
正當他臉上露出心疼時,貼身的親隨廷封,忽然押著名被打得皮開肉綻的小廝走了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