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內心多少有些愧疚,也想試探試探季淵在耍什麼花樣。
季淵冷笑一聲,白了眼顧家兄弟:“在下並無所求,唯一的要求就是請榮國公管束好兩個寶貝兒子,往後不許他們再接近小女。”
顧庭洲、顧庭琛面面相覷一眼,變得啞然。
這好像和他們預料的不太一樣。
而皇帝心中早有盤算,也不想季淵父女白白受了屈辱。
“季卿雅量,但此事總歸是令愛吃了虧,咱們這些做長輩的,還得一碗水端平才是。”
皇帝溫笑著看向顧太后:“朕欲冊封葉姑娘為潼陽郡主,收她為義女,不知母后意下如何?”
自己賜的婚,被侄孫攪成這樣,顧太后早已沒臉反駁。
雖知皇帝是在噁心自己和顧家,但她也只能應承下來:“聽說這丫頭來臨安前,憐憫潼陽受災百姓,賣掉祖宅向州府捐銀五十萬兩,濟世之心堪比其母,皇帝安排甚為妥當。”
季淵哪曾想到皇帝能維護自己至此,女兒有了這郡主身份,想要嫁入宗室可就更加容易了。
“臣叩謝陛下、太后天恩。”,季淵激動的跪下身,重重磕頭。
見此情形,江月苓心驚膽戰之餘,眼中早已生出濃濃的嫉恨。
那賤人還真是好命,被退了婚皇帝還要賞她個郡主身份。
果然,有個好爹就是不一樣。
可看著顧庭洲、顧庭琛一臉錯愕的神情,她也只能忍下這口氣。
橫豎自己不日就是榮國公府的世子夫人,往後顧家兄弟心裡只會向著她,那賤人就算承了個郡主身份又能如何,不過是皇帝可憐她罷了。
而順理成章退了親事,季淵也無心多留,向太后作了別,便一臉愜意的隨著皇帝出了慈寧宮。
望著季淵灑脫離去,顧太后和顧家父子半晌都未緩過神來。
“不應該呀。”
顧太后緊捏著眉心,許久後才開了口:“如果季淵費盡心思想要結交這門親事,他求著皇帝過來應該據理力爭才是,為何輕易就妥協了?”
顧庭琛打量了眼眉頭緊蹙的顧庭洲,故意提醒道:“難道綰綰打一開始就是想要退掉這門親事?”
“不可能。”
顧庭洲眼神篤定的搖了搖頭:“她怎麼可能捨得退掉這門親事?一定是她欲擒故縱,因為月苓的事情在賭氣,我要去找她問清楚。”
說完,不管不顧的,拋下江月苓怒氣衝衝的直接衝出了慈寧宮。
“小公爺,你等等我。”
江月苓心裡一急,連忙追了出去。
眼瞧著二人消失在慈寧宮內,顧庭琛卻是扯嘴一笑,笑意陰險至極。
“這個混賬東西,行事衝動莽撞,如何擔得起榮國公府將來的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