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種大選結果,也是伊朗上下的一種意願和態度。
當今伊朗的核問題,處於膠著的狀態,聯合國已經開始第四輪對伊朗進行制裁,而西方國家的各種單方面制裁,也進一步讓伊朗面臨十分嚴峻的經濟形勢。
因此伊朗也需要開始修複與全球的關系,修複與美國的關系,讓聯合國放寬對伊朗的制裁,只有這樣,伊朗才能夠進一步的發展起來。
盡管這條道路充滿了困難,作為伊朗核談判代表,魯哈尼也試圖透過自己的努力,改善伊朗在全球的外交環境。
這一點是和上任總統內賈德有根本性的區別,內賈德代表的是強硬立場,要求西方和聯合國解除制裁;而魯哈尼則是一個無視主義者,好鬥無益於伊朗人民的利益。
這本身也體現了伊朗人民的訴求,被制裁的這十幾年來,伊朗被孤立,得不到外部的資源和技術合作,也難以讓國內的經濟發展增速,社會民眾也自然難以接受。
貴賓通道的盡頭,魯哈尼看到了樊奕澤之後,也親切的迎接了過來。
“樊先生,果然十分的年輕。”
兩人輕輕握手分開,樊奕澤也說道:“總統先生,您太客氣了。”
簡單的招呼寒暄,魯哈尼也不能放著現場兩三百萬的民眾,與樊奕澤打了一個招呼自己,便告退,走到準備好的講臺上,開始了自己的演講:
“這個月的這一天,是伊朗的光明之日……我們是勝利者……會戰勝一切……”
被迎接到主席臺上的樊奕澤,聽著魯哈尼的話,看著下面百萬伊朗民眾響徹大地的回應,每到魯哈尼演講的高.潮段落的時候,天空之中,便有伊朗革命衛隊的武裝直升機和無人機飛過,無人機在聚會現場,撒下了大量的鮮花。
持續了幾分鐘的演講落下帷幕,魯哈尼走下了主席臺,深入到民眾之中。
而這個時候樊奕澤也看到,聚會現場大量的伊朗人正在陸續的離場。
對此樊奕澤有些不解的對身邊的女外交官問道:“上百萬人來聚會,但總統演講剛剛結束,就有這麼多人離開,是否說明他們對魯哈尼執政的不滿?”
女外交官頓時一臉的尷尬,說道:“演講結束了,大家也都可以走了,畢竟總統先生不可能與現場的每一個人接觸到。”
對於這樣的回答,樊奕澤報以微微一笑,對於這樣的聚會,他已經瞭解過了。
這種聚會並不是對宗教的狂熱,而是更多為了好玩來聚集了這麼多人,是一種典型的娛樂色彩在裡面。
人是社會動物,需要群居,需要儀式來釋放自我情緒,尋求認同與歸屬,所以伊朗的自殺率和抑鬱症遠遠少於那些發展直屬全球最高的北歐國家。
今天這樣的聚會能夠産生一個什麼樣的作用,在樊奕澤看來,目的和結果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聚會的那個時刻。
在過去的幾十年來,伊朗國內每年都有數次超過百萬人的聚會,但是至今還沒有發生踩踏或者其他傷亡的事件。
這已經充分說明瞭很多問題,如果可以進行比較的話,對比那些歐美國家的足球賽,罷工,大型聚會就動輒騷亂踩踏鬥毆,可要好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