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光和火焰,彷彿禮贊的煙花,彷彿盂蘭盆節神奈川上的火船。
一會兒,一發炮彈應該是命中了彈藥庫,也可能是油庫,無數明亮的火點濺射到空中,烈火熊熊,連大地和天空都映得通紅。
軍艦的水兵們都喝起彩來,槍炮長大尉高喊:“萬歲!萬歲!”
艦隊的航向同射擊方向成九十度角的時候,飛機場處於最近的距離上,距離只有一萬七千米,戰列艦側舷的副炮也投入了射擊。
數不清的炮彈向機場飛去,鑽入火的海洋,把火燒得更熾烈。
擴音器裡傳來粟田鍵男少將表揚部隊的聲音,水兵打得更起勁了。
槍炮長脫光了上衣,只戴一頂軍官帽,跑到每一個炮手面前,揮舞雙拳:“幹哪,讓紅警帝國的蠢貨們吃吃戰列艦的炮彈吧!為帝國海軍雪恥。”
“給山本五十六將軍報仇,為聯合艦隊雪恥!”似乎在瘋狂的射擊中,日本海軍的恥辱就可以洗刷幹淨了。
半小時後,艦隊開到了主炮極限射程的終點。它像是在走一條等邊三角形的底邊,機場在三角形的頂點上,兩條腰距離都是兩萬一千米。
粟田鍵男命令轉向一百八十度,艦隊回航,射擊重新開始。
此刻機場上煙焰焦天,火浪狂舞,燃燒的油庫早成了最好的目標。
艦隊另一舷未發射的副炮開始射擊。一座彈藥庫被擊中了,曾經日本囤積在機場的無數炮彈和魚雷相繼爆炸。
槍炮長大喊大叫,小泉光太郎覺得機場上的紅警帝國士兵們此刻活像熱鐵板上的甲蟲,而敵人的飛機則像一隻只蠟制的蜻蜓,正在迅速地融化掉。
事實上,機場內的人,確實是在快速的融化掉,也不知道是不適用,還是其他的原因,紅警兵團完全看不上日本人此前囤積在機場內的彈藥、燃油。
並且還特地動過手腳,讓這些彈藥庫和燃油,防護變得很脆弱。
並且還在火山澆油,一發炮彈下來,輕輕鬆鬆就引爆了這些囤積的彈藥燃油。
在炮擊的開始的時候,剛剛攻佔機場的日本十七軍士兵們,還沒有來得及享受勝利,就找到了無情的炮火打擊。
三艘戰列艦的強大炮火,摧毀一個小小的機場,就好像是過家家般的簡單。
機場內,數千個正在準備防禦的日本士兵,連躲避的時間都沒有,就被艦炮火力輕松的覆蓋。
此刻的瓜島,暴雨已經停了下來,厚重的雲層散去,一輪彎月高懸,星空璀璨。
而遠處的海面上,用望遠鏡看著炮擊的軍艦,那高高聳立的艦橋輪廓,百武晴吉一口心血從口中噴出。
那是日本的艦隊,無法理解的百武晴吉,在旁邊所有人驚慌失措的叫喊聲下,血壓爆發,渾身抽搐倒地。
百武晴吉被抬走了,然而炮擊還在繼續,彷彿不將整個機場完全摧毀,誓不甘休。
整整四十五分鐘的炮擊下來,整個機場到處都是一片狼藉,如同燒紅的烙鐵,要融化周圍的一切。
數千個在機場的日軍士兵,能夠逃出來的連十分之一都沒有,剩下的全都死在了炮擊之下。
機場也被變得滿目瘡痍,滿地的屍體和殘骸,稱之為人間煉獄一點都不過分。
而這一切,只有已經腦溢血暈過去的百武晴吉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