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同時,一條訊息在雅加達內傳開了,巡檢所被人襲擊,死了三十幾個巡檢,就連巡檢隊長也不幸遇難,這才讓荷蘭人如此大動幹戈,而且訊息中還說,這件事情與華人有關。
一時間,整個雅加達內的荷屬東印度人,開始躁動了起來,這自然是馬赫茂德手下的那些人,在煽風點火。
唐人街在,開始有荷屬東印度人不懷好意的彙集,將整個唐人街前後全都封鎖了起來。
郊外的華人種植園和其他産業,全都遭到了打砸破壞,短短幾天的時間,整個雅加達內爆發的沖突不下白起。
唐人街兩邊的藉口,被大量的木頭擋了起來,防止荷屬東印度人沖入唐人街,大部分的華人也全都自發組織起來。
局勢驟然緊張,好在還沒有爆發更大的沖突,但是對於唐人街內的華人來說,已經是人心惶惶了。
街道被封鎖,所有人根本出不去,而每天的食品需求和消耗,已經飲用水,都是問題。
李氏祠堂的後面,樊奕澤幾個人居住的院子內,所有人都可以感受到驟然緊張的氛圍。
外面已經有荷屬東印度人打著報仇的旗號,號召起來,準備沖擊唐人街,一旦讓這些荷屬東印度人沖進來,必將是血流成河。
就連樊奕澤的兩個保鏢,都有點擔心了起來。
要是讓成千上萬的荷屬東印度人沖進來,他們幾個人也不可能對付那麼多的暴徒。
不過樊奕澤依然十分的淡定,院子的二層閣樓上,馬赫茂德被關押在這裡。
院子之中,蕭楊正在和管家學習文化,氛圍對比外面山雨欲來風滿樓更顯雲淡風輕。
樊奕澤,曬著太陽,看著書,品著香茗,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
急促的敲門聲響起,龍開啟了院門,李道林腳步匆匆的進來,看到眾人的模樣,頓時有些無語,看到樊奕澤放下書本起身,急忙上前說道:“樊先生,怎麼還在這裡。”
“那我應該在哪裡?”樊奕澤問道。
“唉,萬不該不聽我的話,現在你們想走也走不了了,外面都是荷屬東印度人聚集,一旦出去那是兇多吉少,我建議你們還是到祠堂內暫時躲避,有護衛隊保護。”李道林臉色很是嚴肅的說道。
“難道現在的情況,已經糟糕到必須要武力對抗的地步了?”樊奕澤問道。
“外面現在是風雨飄搖,那些被煽動的荷屬東印度人,隨時有可能失去理智,沖進來。”李道林憂心忡忡的說道。
“荷蘭人呢?”樊奕澤問道。
“就是那些該死的荷蘭人,我早說新來的總督不好相處,可是沒有想到,他居然做得如此絕情,不但不顧我們與荷蘭東印度公司多年的商業往來,暗中煽動荷屬東印度人暴動,要不是我族叔始終不相信我話,事情也不會到今天的地步。”李道林有些憤恨的說道。
“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樊奕澤很好奇的問道。
“新總督澳特雷爾的品性我早就聽說過了,他曾經在蘇門答臘任職,在任職期間,就曾經煽動過荷屬東印度人對華人下手,從中不但將殖民地的矛盾從殖民者身上轉移到種族身上,還藉此斂財,盡管他做得很隱蔽,但是豈能瞞得住天下人。”李道林拳頭緊握,又很無奈的松開。
“那你覺得當前又是怎麼回事?”樊奕澤請李道林坐下,給他倒了杯茶,繼續問道。
“情況當真很危險,如果有機會,樊奕澤你們必須離開。”李道林接過茶杯,再次勸說道。
樊奕澤聞言,微微一笑,對李道林的好心勸說,有點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