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種人,只是少部分,大部分的荷屬東印度人,還是無所事事,或者是沒有穩定的工作,甚至吃飯都成問題。
而荷蘭人只是殖民者,他們自然不可能考慮就業問題,因為在荷屬東印度內,社會矛盾十分的尖銳,貧富差距帶來的沖突,經常出現。
盡管荷蘭的駐軍對荷屬東印度人有巨大的威懾,但是時常有荷屬東印度人鋌而走險,綁架,搶劫,殺人幾乎每天都在上演。
在雅加達這裡還好,要是到了外面,那就更加的混亂了。
在雅加達,生活了幾千個華人,都居住在唐人街這裡,並且為了自己的安全,這裡的華人都十分的團結,並且還有護衛隊,防止荷屬東印度人亂來。
總體來說,荷屬東印度的情況並不是太特殊,有這個時代殖民的各種性質問題存在。
若說比較特殊的一點,那就是這個時代下的荷屬東印度人,比大部分的殖民地,都要混亂,而且荷蘭人對殖民地的統治和管理,無法完全顧及。
酒足飯飽,在李掌櫃的帶領下,一行人來到唐人家的李氏祠堂之中。
唐人街有幾個大氏族,李姓氏族是最大的一支,李姓氏族的族長,是一個六十來歲的老人,一頭白發,長長的山羊鬍,舉人出身,書香氣很重。
雙方在李掌櫃的引薦下,見面相互瞭解時,有丫鬟端來茶點。
得知樊奕澤等人要租借一棟住宅的時候,並沒有勸說樊奕澤等人應該離開,而是很熱情的挽留他們,並且命人將祠堂後面的一棟院落打掃幹淨,讓樊奕澤等人入住,分文不提,在樊奕澤的堅持下,這才象徵性的收取了一點租金。
很快,便有僕人帶著樊奕澤等人前往院落,祠堂內只有李掌櫃和李氏族長。
“叔叔,現在這裡並不平靜,為什麼不讓他們離開呢?”李掌櫃對自己的叔叔,也就是李氏族長不解的問道。
“道林,你難道沒有看出來,這幾個人很不簡單嗎?”李氏族長,字逸山,與樊奕澤見面的第一眼,他已經看出這個年輕人很不簡單了。
“可是要是那些荷屬東印度人真的要暴動起來,他再不簡單又有什麼用?荷蘭新來的總督,一直都看我們不順眼,最近更是直接放縱、慫恿那些荷屬東印度人,這讓人不免擔心。”李道林擔心道。
“這件事情我已經和各家族長商量好了,過幾天會去面見總督,無非就是利益大小,相信有了足夠的利益,總督也不希望我們出事情。”李逸山說道。
“可是叔叔,我聽說這個新總督並不好商量,被他盯上的目標,從來沒有好結果。”李道林很是擔憂。
“這也只是道聽途說,放心吧,事情總會有解決的時候。”李逸山嘆了一口氣,說道。
“希望吧,不過我還是希望不要牽扯到外人,畢竟他們剛剛來到這裡,要是事情失控,那就害了他們。”李道林說道。
“這有違待客之道,而且,他們幾個人也不會在短時間內離開。”李逸山搖搖頭,說道。
“希望千萬不要出事。”李道林道。
一想到這位新上任的荷蘭總督,李道林一點都不信任,這可是一個有名的屠夫,在其他殖民地中,早已經是臭名昭著。
屠夫,並不是說這個新總督血腥鎮壓過殖民地的平民,而是這位新總督的目標,從來都是殖民地的那些有錢人,殺戮是針對富有階層。
前任種樹,發展,而這個總督要做的事情就是摘桃子,殖民地的那些平民哪裡有桃子,目標自然是殖民地中的富賈。
清除掉原本的富賈,掠奪財富,然後扶持其他人掌握原本富賈們的産業,再持續性的剝削。這些都是李道林瞭解到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