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我剛剛準備好的漿果和麵餅都不翼而飛。”夥夫自己都不敢相信,居然會發生這樣的情況。
“哼,恐怕是你又偷吃,或者偷懶了吧。”團長玩味地盯著魁梧的夥夫,“弟兄們,給他鬆鬆骨頭。”
“哥,不,團長,我真的沒有偷懶,更沒有偷吃。”傭兵團部分成員一擁而上,對夥夫拳打腳踢。其他人站立四周,或可憐,或冷漠,沒有一人出手幫他。
緊跟於傭兵團長身後的一名領隊好似發現了什麼異常,‘這空氣中怎麼散發著一股幽香。’
“非常抱歉,阿漓真的好餓。”黑衣少女隱藏於黑夜中,於橫斷山脊間不斷跳躍前行,墨梟若是清醒,就能體會到阿漓背部的柔軟與舒適。
原本二人數天的路程,阿漓揹著墨梟飛速前行,竟只用三天時間便已抵達溪邊的棕紅色木屋。
“杜預前輩,快來救救墨梟。”阿漓將墨梟平穩地放到床上,氣喘籲籲,香汗淋漓。
白發老者杜預聞聲趕來,封住墨梟體內亂竄的靈氣,迅速用藥酒清理傷口。
“這父子倆,真是讓人不省心。墨梟失血過多,生命氣息微弱,要想重新啟用,必須得有血靈注入。”杜預檢查一番後,暗感棘手,一時半刻,去哪兒找異獸或者奇獸的血靈。
倘若取低階異獸的血脈煉化成血靈注入,恐怕起不到啟用生血的作用,還佔據墨梟靈路中第一個血靈位,對他的靈武之路而言,也是巨大的損失。
阿漓猶如雷擊,愣在原地,一會兒又陷入沉思‘墨梟為救阿漓,生死不顧,阿漓定不負你。’
經過短暫的猶豫躊躇之後,阿漓從身後取出冰凝花,伸手遞給杜預,“前輩,你先救醒衛大叔,血靈的問題,就交給阿漓吧。”少女說完,取出墨梟的隱龍刺快速離去。
杜預接過用阿漓的靈氣包裹著的冰凝花,將其放置在衛道安嘴部,撤走靈氣,冰凝花迅速融化,藥液順著嘴流入他的身體內。
杜預再取出事先準備好的藥丸,與冰凝花的藥液一起,喂衛道安服下。
“你還真有個好兒子。”杜預好似在與衛道安對話,又像是自言自語。
杜預對墨梟的印象極佳,他不看重靈武修為,更在意為人的品性。
數個時辰之後,杜預再次探查墨梟的情況,他早已是面無血色,且四肢冰涼,體內的血液流動愈發緩慢,幾乎已經沒有氣息。
‘連定魂丹都只能維持這麼短暫的時間麼’杜預只能看著垂死的墨梟,內心急如火燎,卻無能為力,這是身為醫者最大的悲哀。
“前輩,阿漓帶回一滴血靈”少女白皙的面龐失去往日的紅潤,雙手吃力地將隱龍刺與裝有一滴血靈的瓷瓶放於床前的木桌上。
“這血靈充滿陰柔之氣啊,你從何而來。”杜預端起瓷瓶,一股寒意襲來。
雙腿不停顫抖搖晃,突然,失去支撐身體的力量,阿漓摔坐於地,她背部依靠在門柱上,努力不讓自己倒下。
“這是阿漓獵殺白尾雪貂時,獲得的血靈。”
“哦?白尾雪貂的血靈什麼時候這麼精純?算了,先救墨梟。”阿漓拙劣的謊言自然瞞不過見多識廣的杜預,反而更加應證了他之前對阿漓身世的猜測。
將血靈滴於墨梟的額前,純淨的氣息形成一圈圈血紋,由額頭開始,移至腳底。墨梟蒼白的面容逐漸顯出久違的血色,靈域內的靈氣感知到血靈的存在,瘋狂湧動,遊離全身,修複創傷,挾裹著那精純又帶有陰柔之氣的血靈,直奔靈域內靈隱圖而去,將它準確無誤地鑲嵌於第一個血靈位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