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斌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嘴角唇邊浮著其寒如冰的笑意......
......
三天後,一匹精緻的馬車,停在春花肉鋪的門口。
春花肉鋪門口聚滿百姓,七嘴八舌,道:“這是誰家有錢人竟然來到我們小店門口?”
而在這精緻的馬車面前,共有十四人,其中十三人都是侍衛的打扮,只有劉大根一副悠閑自得的樣子,他走到春花肉鋪門口,咧了咧嘴,吐了一口濃痰,扯著嗓子喊道:“涯,你收拾好了麼?就是去瑞亞城送些東西,怎麼你還準備去瑞亞城住下不成?把行李都搬走?”
這個時候,坐在屋子裡的張語蘭聽到這句話,心中一酸,雖然不承認自己對涯動心,但是有些東西真的要較真的時候,恐怕她都不敢輕易下定論。
涯將第一刃擠在身後,走下房間的時候,看到張語蘭已經坐在桌子邊上等待著他。
“涯,你下來了啊。”張語蘭雖然唇邊保持著一抹微笑,但眼睛裡卻湧起一抹令人一眼就能看到的紅暈。
涯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只是點了點頭,道:“哦,準備好了。”
正當他準身離開的時候,張語蘭咬住了下唇,將臉側向了一邊,隨即開口說道:“你還會回來麼?”
涯一愣,聲音極其平穩道:“當然回來啊,瑞亞城,我又不熟悉。”
說完這番話,張語蘭嘴角輕輕一揚,像孩子一般,露出一抹燦爛舒服的微笑。
走出門口,這個時候張洪恩湊了過來,小聲道:“涯,我姐是不是向你表白了?”
“沒有啊,他就是問我還回不回來了。”
“你傻啊,這就是向你表白了。我姐讓我們待在外面等你,我一猜就是向你表白。我和你說,我姐可是不像我和我媽那種性格,人很好的,所以你的考慮考慮啊。”
涯一愣,不再說什麼,道:“別傻了,我還有我自己的事情,這些暫時顧不上。”
這個時候李春花和張貴柱帶著一個包袱過來,說道:“這些都是肉幹,你拿著路上吃。”
涯點了點頭,他心中突然一酸,嘴中喃喃道:“感覺和離開若南先生時候的心境一樣,難道我真的回不來了麼?”
這個時候張語蘭走出門口,看著涯的默然不語,兩人四目相對,同時露出一抹微笑。
劉大根走了過來,臉上同樣露出滿意之色,道:“涯,我們走吧。”
“恩。”
張語蘭看著漸漸遠行的車隊,十五個人和一輛精緻的馬車緩緩的向著南陽門行駛,她擦去臉上的淚痕,深深地吸了口氣,振作了一下精神。
而這周圍的人群之中,于斌站在遠處,嘴角輕輕微揚,臉上肌肉一抖,露出憤恨神色,道:“等著死吧,涯。”
......
涯跟在劉大根身後,而那一輛精緻的馬車行駛在中間,除了前面沒有人守護之外,左右後三面都有人。
出了南陽門,進入南北交界森林,氣氛也明顯不一樣,兩邊的森林雖然在陽光下透著一股清翠的氣息,但是總給周圍人一些壓抑。
除了劉大根和涯表情沒有什麼神情變化之外,其他人都比較緊張,眼睛不停的向著四周看去,畢竟這裡是南北交界森林。
劉大根看著周圍人的神情,卻是對涯敬佩有佳道:“涯小兄弟,這裡可是南北交界森林,沒想到你竟然一點都不害怕。”
涯並沒有把他在天涯山的經歷說出來,那裡可是比這裡危險很多,可畢竟若南先生囑咐過自己,不能對人說出自己的身世,他笑了笑說道:“我也害怕,而且怕得要死,不表現在臉上就是了。”
“哦,是麼?”劉大根點了點頭,輕輕皺了一下,他對涯的這句話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