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安郡王抬頭深吸一口氣要轉。
程嬌娘卻更抱緊了沒讓他轉過來。
“我知道,有時候大家會說,要好好的活著啊,好好活著才最重要,可是並不都是這樣的,對有的人來說,有些事必須去做,不做的話,儘管活著,也不可能好好的活著。”
“方伯琮,我想和你好好的活著,所以,我必須去做一些事。”
“你有你該做的事,我有我該做的事,我不是隨意的不在乎自己,不在乎你,也不是不信你,有些事只有我能去做,我也有一定的把握才去做的。”
晉安郡王伸手拉開她的手轉過來,將她擁在懷裡。
“如果有一天,我希望你比我先死。”他說道,“放心的,高高興興的,自由自在的,無所顧忌的,也不用擔心我。”
程嬌娘抬頭看他,笑了。
晉安郡王低下頭看著懷裡的人,嘴唇貼上她的額頭。
“你已經比我慘的多了,我可不希望你還要一個人揹負著悲傷痛苦和復仇活著。”
程嬌娘微微閉眼,有一行淚流下來,將頭貼在晉安郡王的胸膛上,聽著他咚咚的心跳,秋日清晨的中汲取炙熱的體溫。
“我其實已經這樣死過一次了。”她喃喃說道,“所以我還是比你慘啊。”
晉安郡王又笑了,伸手撫上她的臉,讓她抬頭看自己。
“程昉。”他說道,眼睛亮亮,“我們是在訴衷情吧?”
程嬌娘看著他沒說話。
“怎麼連你儂我儂的時候,也成了比慘了?”晉安郡王說道,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笑了,“好了,我們回去吧,該說說讓我怎麼善後了。”
程嬌娘卻抱著他沒有鬆手。
“不用急。”她說道,“有人做好了。”
有人?
晉安郡王低頭看她,但沒有再問,笑了笑,將她再次擁緊。
“既然如此,那就再抱你一會兒吧。”他說道。
看著這邊不走也不再說話,而是相擁在一起的二人,景公公和顧先生目瞪口呆。
“看來以後這調戲是真的不分場合了。”景公公喃喃說道。
“天都要亮了。”顧先生伸手指著天咬牙切齒。
“是啊,青天白日的真是成何體統。”景公公點點頭說道。
顧先生急的抓牆。
“我是說天都要亮了,能不能說點正經事了!”他咬牙說道,“天要亮了,一切都要瞞不住了,到底要做些什麼啊!可急死我了!”
而與此同時,在最近的縣城衙門裡,清遠縣令也正急的在屋子裡來回踱步。
室內沒有點燈,昏昏一片,忽的撞到了几案發出哐噹一聲。
“老爺?”
簾帳裡伸出一隻手掀開,露出嬌俏美人慵懶的探視。
昏昏中可見一個男人正伸手揉著腿嘶嘶。
“老爺。”美人忙起身下來,“是要吃茶嗎?妾身來。”
縣令沒好氣的推開她。
“去去去回去睡去。”他不耐煩的說道。
美人嬌弱不堪被推到在地上。
“老爺。”她不由委屈的嬌嗔,“您怎麼了?這幾天都心不在焉的?”
說到這裡又哼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