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淮抱著她的雙手猛地一緊,那一刻甚至讓她感覺到了疼痛,但只是片刻,隨即那刻的束縛感好似沒有出現過一樣,只是路淮抱著她的兩條手臂,肌肉緊繃的像順滑的絲絨包裹住了堅硬的鐵。
路淮離開了她片刻,低聲叫她的名字:“宋宋。”宋怡剛應了一聲,路淮的唇突然又重重的落下,並不粗魯,卻來勢洶洶,以不容拒絕的姿勢頂開宋怡的牙齒,唇齒糾纏。
一隻手下滑順勢扯出她塞進褲子裡的t恤,那隻手被宋怡捉住之後路淮也不遺憾,直接握住宋怡的手與她十指糾纏,拇指若有似無的撫摸著她的手心。宋怡只覺得一股電流從尾骨處沿著脊骨竄上來,宋怡渾身一顫,差點兒沒出息的軟倒在他懷裡。
身後就是床,身前是來勢洶洶的人,在這麼一個特殊的地方,不怕死的撩撥一個對你有心的人,宋怡頭一回明白什麼叫做作死。
最後宋怡還是被按在了床上,做是沒做什麼,可宋怡感覺比真做了什麼還羞恥。
去上班的時候,她就把原來的圓領短袖換成了立領襯衫,而且差點兒就遲到。
頭一次,宋怡覺得搬過來簡直是她這輩子做過的最腦殘的決定。
宋怡上班快遲到,路淮那邊也好不了多少。他把宋怡送到醫院之後去工作室的路上正遇上了堵車,平時原本只有十幾分鐘的路,今天走走停停走了有一個小時才堵到工作室。
你進去,果不其然,胥江在門口堵著抓他遲到。
一看到路淮過來這家夥立馬眼睛賊亮,一副宰肥羊的姿態毫不掩飾,沖裡面大聲喊:“老闆遲到了老闆遲到了啊!請客請客,今天看看請客。”
工作室裡的人很上道的跟著起鬨,正低著頭看草稿的吳導這時候也笑眯眯的抬起頭,湊熱鬧說:“我老頭子來一趟不容易,算上我一個。”
吳導助陣,下面的人頓時膽子就更大了,也不等路淮回答,自顧自的就商量起了去哪裡吃。
“饕餮館,川菜做的賊帶勁!”
“屁!要去還是去紅湖啊。”
“紅湖除了貴也沒啥好吃的了。”
“懂什麼!要的就是貴!”
他們討論的熱火朝天,路淮手上搭著外套,看著胥江似笑非笑。
胥江也不怕他,扯著嗓子求吳導聲援,“吳老,您說是不是,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他就算是老闆遲到了該罰還是得罰啊,對吧。”
吳導一本正經的點頭,“小胥說的對。”
於是胥江就得意的看了回去。
路淮知道這家夥打的什麼算盤,無外乎就是報複昨天路淮下了飛機就把他扔飛機場了。
但是路淮今天也高興,非但沒有如胥江所想的直接被鬧黑了臉,反而沖吳導點了點頭,“您老說的是,咱們也好久沒聚一聚了,今天晚上不加班,一口茶,我請吃晚飯。”
底下的員工聞言歡呼了一陣,歡呼完才察覺不對,奇怪道:“吃飯幹嘛去一口茶啊?那裡好吃是好吃了,可連口酒都不供應,那聚起來還有什麼意思啊。”
路淮的嘴臉翹的更高了,說的話卻平靜的很,他說:“你們老闆娘今天要一起去,她喝不了酒的,大家就擔待擔待吧。”
嘴上說著擔待擔待,可神情分明是得意的很,殘忍的在一眾單身狗面前毫不顧忌的秀著恩愛,刺眼的很。
剛剛還笑得正開心的無知群眾:“……”笑容逐漸消失。
這冰冷的狗糧。
路淮進了辦公室之後,就先給宋怡打了電話,第一個電話她沒接,可能正在忙,路淮也不急,隔了幾分鐘就打了第二個電話。
她果然在忙,說話的語氣都急匆匆的,但能聽出來她很開心,她問:“路淮,找我幹嘛呢?”
路淮:“問一下你晚上有沒有時間,今天晚上我們工作室聚餐,他們非要鬧著把你叫過來。”
明明是路淮自己要叫女朋友過來,轉眼就推給了工作室的員工,可以說也是很有心機了。但宋怡不知道啊,她第一反應就是她要是不去路淮肯定沒面子,所以想都沒想就一口答應下來,“去!”
路淮:“好,那我去接你。”
掛了電話之後,路淮從辦公室裡出來,拍了兩下手吸引眾人的注意力,等他們都看過來的時候才說:“你們老闆娘同意過來了,今天晚上都給我收著點兒,嚇著你們老闆娘了咱們繼續加班,知道了嗎。”
幾個人對視一眼,生無可戀的應道:“明白!”
這冰冷冷的狗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