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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前的記憶麼？”我喃喃道。
“反正這種事情暫時還說不清楚，當然，既然有這樣的過程，就可以對其進行觀察和研究，所以會有各種階段，會有不同的樣式，當然，原料同樣也是就地取材。我之所以說它是一種低階的方法，就是因為這種事情，畢竟是在死屍的身上，而不是在活體的身上。然而他們的技術，已經到達了活體的水平。”
“他們曾經用過嗎？”
“用過，剛開始好像就是在動物的身上進行試驗的，用他們所掌握的方法，將另一隻動物的靈魂從身體裡取出來，然後，在放到另一隻動物的體內，當然，這樣的實驗做過很多，不過呢，都是一些動物，反應幾乎差不多，就算是做出了異常的反應，也不清楚是不是實驗上的問題，很難找出問題的答案。”
“所以他們就開始選擇人來做實驗了。”
“對，不過他們似乎要嚴謹的多，先進行的是人與動物之間的實驗，將動物的靈魂轉移到人的身上，似乎人就會有一些關於動物的記憶，反正他們好像是這麼說的，我也不太瞭解，我只是知道一個大概，至於將人的靈魂移植到動物的身上，做的就相對比較少了，畢竟活人的樣本不太好控制，不像是動物，將一個動物的靈魂轉移到同一個志願者的身上，還是很方便的，多給一點，也不會怎麼樣。”
他接著說，“可是將人的靈魂轉移就不一樣了，因為靈魂這個東西，是一個整體，少了一段就會出現不同的問題，你想想，一個人的靈魂有一部分被抽離出來，安放到了動物的身上，那個動物確實有了人的部分記憶，行為，等等，但是那個人，恐怕就會少去一部分，通常會瘋掉，傻掉，甚至是死掉，所以你看看，精神病院裡還會有一部分是真的有病的人，而不全是那些故意被關進去的人。”
“也是，真瘋和假瘋摻和在一起，就不需要分辨了。而且瘋了的家夥，還能再一次利用。所以那些死去的靈魂，好像，有一些，痴傻，雖然樣子是原來的樣子，但是少了很多人性。”我忽然有些明白了。
“不過令人震驚的是，好像第一批裡有一個家夥跑走了。”罪突然說道，好像是剛剛想起來的。
“第一批？”我很是不解。
“第一批是動物與人的實驗，聽他們說好像是一個實驗體在實驗之後逃走了，最後不知去向。他們好像派人去找了，但是沒有找到。”他又說，“不過這樣的事情好像不少，第二批是人與人之間的實驗，不過這一次他們進行的實驗人數不多，也有一個家夥逃走了，但是他們好像原本就計劃將實驗的樣本全都釋放出去，所以大多都是配合實驗的志願者，走也就走了，他們應該現在還生活在這個城市裡。”
“那麼話說回來，你既然知道這麼多，該不會是？”我指著他，有些驚訝，但是想想好像又不太對。
“確實，他們在做新的一次實驗之前和我說過很多東西，但是我都沒有去聽，畢竟我是被強迫的，還被帶上那種東西，好在取下來了。不過我不是第二批，而是第三批，這一次的人數更少，但是似乎更為嚴謹，更加的周密，做的準備同樣也更多，各種測試，各種任務，方式方法，還有很多很多的東西要讓我們知道，我也最煩這個了，不過他們有時候還會談起之前的東西，我有興趣就聽了聽。對了，我好像想起來了，之前好像有過第一批逃脫者的訊息，也派人去抓了，還是沒有抓到，聽說是在抓捕過程中就死了還是什麼的，具體他們做研究的家夥好像也不清楚。”
“是嗎···”我沒多說什麼。
“也多虧你們，如果在水晶宮裡，那一次被帶回去的話，我就要開始試驗了，誰知道我會變成什麼樣子，好像之前大部分的人都失敗了，不是傻子就是植物人，好像說是存在著什麼排異現象還是什麼的，他們那一套理論什麼的我也不太清楚，成功的似乎只有幾個人，每個人也都被裝上了跟蹤器什麼的，也經常有人盯著，誰知道什麼時候一見效就又會被神不知鬼不覺得抓回去，都是些看不清楚的玩意兒。”
“那他們能說話嗎？”我說。
“你指的是什麼？”
“就是那些被用來實驗的動物。”
“哎呀，怎麼可能，人終究是人，動物終究是動物，就算是實驗成功了，他們的理論也沒有問題，一隻動物也不具備人的系統，神經，等等，怎麼可能說話，最多也就是腦子好一點，搞不好還會頭疼。”
“頭疼？是不是有時候還會出現一些回憶中的畫面？”我感覺好像不太對，想到了可怕的可能性。
“好像是吧，畢竟植入別人的記憶，想起來總歸是有可能的，而且頭疼也說不定，靈魂這種東西，我也不知道，不過現在不是也有移植記憶的方法嗎，他們好像就是因為這個頭疼。怎麼了？”
“沒事，我就隨便問問。”
“說實話，別看他們說的天花亂墜，我覺得連他們自己都沒有見過這種東西，雖然我和他們交流的很久了，但是我還是覺得恐怕沒有靈魂這種東西，說是迷信也好，說是科學也罷，反正在證明出來之前，信就信，不信就算了，反正哪一天我看到的時候再說好了，我不擔心這個。好在我沒有被接受實驗，指不定會變成什麼樣子，我還是比較喜歡現在的自己，原模原樣，正版貨，原裝進口，想想還是挺好的。”
我們聊了很久，同樣也走了很久，好像有說不完的話，或許是我們同樣缺少和別人的交流，或許是因為困得久了，才會有這樣的反應，或許，是因為時間長了，我們才會互相吸引，或許，是因為夜深了，只有聊天才會顯得不那麼孤獨，這個夜似乎很長，當天亮的時候，我會看到什麼？還是知道些什麼呢，到時候，或許我就會明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