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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現在,我們就可以出發了。”夜沒有蓋上蓋子,因為手柄在外面,如果蓋上蓋子,我們就沒有辦法拉動手柄了。
“那就再見了。”彈射器啟動,我們向上緩慢移動,其實速度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快,雖然說是一種彈射器,但是也不會加入過高的速度,不然,垃圾有可能飛的到處都是,或者在過程中碰撞,夾破,或者是卡住,滯留等等,速度慢的時候,可以加上很大的馬力,即使卡住也能很快的複位,甚至可以強行上升。
似乎沒過一層都會有一個柵欄,上面會放著多多少少的垃圾袋,看上去可能每一層都會有一個垃圾處理處,會方便很多,不過很明顯,一樓和三樓的柵欄是很新的,甚至上面都沒有摩擦過的痕跡,像是三樓四樓的柵欄,看上去好像都已經生鏽了,上面還有一些勾破的塑膠殘渣,應該是用的時間很久了,可能他們是按照兩層收一次垃圾,也有可能那兩層根本就生産不出多少的垃圾,我們不得而知。
“嗚···嗚···”從後方傳來幽幽的哀嚎聲,好像有一點不太對勁。我略微地回頭一看,那個大家夥好像已經開始想要從入口處爬出來了。他的速度雖然不夠快,但是總比我們上升的速度來的刺激。
“你覺得它如果抓住我們,會怎麼樣?”我說。
“還怎麼樣,或許是被掐死唄。”夜半開玩笑的說。
“哦?”
他轉過頭去,看向下面,雖然說我們做的底座幾乎是佔據了整個通道,但是由於這是玻璃製作的,所以可以看清楚下方,而且每一個柵欄也是如此。“大不了看他怎麼過來抓我們就好了。”我感覺到他好像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吼···吼···”聲音低吼著,在這個不算是太大的管道之中回蕩。它的雙手很長,手掌完全幻化成爪子的模樣,如同刀刃一般,向外橫掃,似乎他對我們的想法,比之前的還要重。此時,我們已經停下來,等二樓的柵欄開啟,它,不過是剛剛到達四樓的柵欄,雖然只開啟了一小半,也足夠讓它鑽過來了。
“看樣子,不用急,他還要再等兩個,還有一個我們就要出去了,放心。”夜變得有恃無恐,向後做著鬼臉,大叫著,“你有本事過來啊,過來抓我們。”我看到,鮮紅的雙眼好像從淡藍色的大海中沖出,原本空洞的眼窩,瞬時間綻放出了一點點不太令人愉悅的光線,它現在,似乎想要的是鮮血。
它的身體變得輕盈,如同霧氣一般向上升騰,要比原來笨重的爬行快得多,很快便飄到了第二個柵欄的下面,由於它是霧氣,任就被擋在了玻璃隔層的後面,恰巧,柵欄並沒有要開啟的意思,一動不動。
“傻瓜,你有本事鑽過來啊,穿過來抓我們啊!”夜又開始了,這種放蕩的開始,就註定了失敗,事情了謹慎的邏輯,剩下的,不過是隨意幻想著的軀體,在肉體上,是空殼,在思想上,或許還是活著。
“死,我要殺了你們。”它的話好像更加清晰了,它應該是在學著我們講話,做一些我們想要做的事情。
玻璃的表面上冒出一個個藍色的氣泡,然後不斷脹大,很明顯,那並不是玻璃本身産生的氣泡,反倒更像是霧氣之中産生的水滴,準確的說,如同面團透過曬網,如同水滴透過紗布一般,完全滲透過來,很快,不出幾秒鐘的功夫,便整個穿透過來,追趕著我們的腳步。
每當他離我們更近一步的時候,每一處細節都會變得凝實,簡潔,就算是手中的指紋也漸漸有了雛形,很快,它與我們,只有一點點的距離了。
“你是不是很作死,是不是該想一想怎麼辦了,它確實穿過來了。”雖然我這麼說,我也很想做一些足以抵抗的事情,但是我知道,在這麼狹小的空間裡,我們基本上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做,更不用說對付一個我們還未知的東西。我們能做的,只有等待。
“你為什麼想要抓住我們,你,到底在想些什麼?”我試圖問它。
“死···”它的話斷斷續續地。
“什麼?我聽不清楚。”我說。
“我要···”它又說。
“啊?”
“我要···你死···”它兇惡的樣子,頗有我當年的風範。
最後一片柵欄被開啟,我們足以看到遠處,那個掛著鐵片的出口,然而它也同樣來到了我的們的身後,就在我們剛剛起步,越過柵欄的同時,揮動手臂,重重地劃在了底座的底部,在上面留下了三條劃痕,很深,還稍稍帶著一點碎屑。我們也是全身一抖。
底座還算厚重,只是有了幾個小口子,沒有出現裂痕,也沒有停下,這反而讓它更加的瘋狂,反複地,毫無目的對著底部進行攻擊,“砰砰砰!”聲音此起彼伏,震耳欲聾。它笑了,就和那些施虐的人一樣,看著別人的恐懼,看著別人的痛苦而感到高興,為之興奮,甚至想要再一次,用更多的方法,刺激自己的神經。
原本還好,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東西也結實,可是這並不是一個整體,上升的裝置和底座是相連的,同樣也是最為脆弱的,只要幾次基礎的打擊,就能讓它開裂,直至斷裂,“咔,咔,蹦。”而後導向一邊,我們只能下意識的用手撐住我們即將碰到的牆面,將自己掛在上面,底座也同樣因為失去了支撐,開始滾落下去,砸在那個家夥的身上,將它死死地壓住,可是我們知道,用不了多少時間,它便會出來。
“爬上去。我們先去一樓。”夜當機立斷。我們並沒有掉下去,而是掛在一樓的垃圾處理出口,只要順著走回去,就可以走到一樓,只不過,不知道這條路,還通不通。好好地看著,好好地說著,因為每一秒,都有可能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