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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兩人應聲，大步向前。
就在他們走到樓梯正中的時候，黑袍開口了，“滾開。”一陣強烈的勁風從二樓的窗戶吹進來，撞擊在他們的臉上，將他們推倒在地，若是平地上當然還算好，可是既然是樓梯，自然就不會好，況且，那是我家的東西。兩人的重心向後，隨即摔倒在樓梯上，我並不喜歡鋪上毯子或是墊子，那會影響我們的腳步，雖然邊緣不尖，但是大理石做的臺階，硬度自然也是足夠了，我只是蹲在那裡，在他們滾下去的瞬間，很容易就能看到在他們的頭在第一次落地的地方上留下了一個印痕，血液用處，一路滾下去，直到最後一級臺階。兩者躺在地上，鮮血滿地。
“應該是死了，還有誰想要試一試，我還有一點時間。”黑袍只是張口，然後，閉上。
“這個，這···”下面引起了一陣嘩然，兩位女生則是用手捂住嘴巴，只有真一眼睜睜地看著，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就像是習慣了一樣，視而不見。
‘刷刷刷。’
“這些人恐怕是訓練有素的了。”我自顧自地說著，“可是他···”
手槍都被掏了出來，直直地指著他，一兩個人的死亡確實不能引起任何形勢上的變化，但是卻能引起心境的波動，如同水邊，一旦發生起伏，就不會停止。
“我還記得上一次，你們開槍的時候，打穿了我的心髒，我像他保證過，只要讓我在找到你們，我就一定會讓你們也嘗一嘗我曾經體會到的味道，我會給他送去禮物，也會送去，代價，而正好，就是你們，只是，我好像並沒有見到那位，你們的主人，不過，我想你們的臉，我都認識，雖然在場有些我沒有見過，不過看你們的樣子，還是死了的好。”黑袍只是稍微向下邁出幾步。
“開槍。”又是同一個人發出了號令。
“你覺得你們有機會嗎？”黑袍笑了，像是錘子打擊在木板上一般，清脆，綿軟。
不過至少我覺得，下面的家夥，似乎比以前更加的聰明瞭，似乎也更加的果斷了，只是我想不起來我曾經在哪裡見過，他們曾經對我做過一些什麼。
‘砰，砰，砰····’‘咚，咚，咚····’每一個子彈從槍膛射出，穿過他的身體，然後撞擊在後方的牆壁上，在會議室的下方，掛著一幅比較大的山水畫，然而現在，已是滿目瘡痍，每一顆子彈鑲嵌在裡面，甚至穿透，卡在牆壁的石縫中。直到子彈全都被射出，槍口彈出，為止，他們才決定停下來，更換彈夾。
“雖然我很想將你們一個一個折磨致死，不過現在，恐怕沒有時間了。”黑袍將手放在背後，摸出一杆漆黑而又細長的棍棒，看上去像是全身用金屬澆築而成，越有一人高，“現在，是我收割的時間了，你們最好還是抬頭看看，凝固最後的時間好了，當頭掉下來的時候，還可以堅持，幾十秒。”
他兩手抓握，將它攥在手中，只是輕微的旋轉，就有一道白光閃過，刺到了我的眼睛，“那個，好像不是一根棍棒！”只是一個箭步的距離，一躍而下，揮動手柄，便讓它從一個人的上方掠過，只是一瞬間，幾乎沒有人能夠做出反應。
他以風一般的隨度隨行，每一次，如同鬼影一般掠過，轉身，閃爍，有人想要下意識地揮手擊打，卻只能摸到完全漂浮在空中的長袍，由於太過光滑，沒能夠抓住，只是幾秒的時間，也僅僅是幾個動作，便落在地上。安然站立，一隻手將長柄扛在肩上。
“一共是是一個人，現在，還剩下一個。捂住眼睛，你們不應該看這個。”黑袍站在小雪等人的面前，嘴角微微上揚。
最先出現的是一個如同發絲一般的細線，然後，才是張開的裂口，他們的身體微微傾斜，硬生生地向後傾倒，落在地上。“如果可以的話，我會選擇將他們的頭都割下來，可是現場有很多的女眷在場，太過血腥的場面不太適合他們，所以，就暫時只能這樣了。”
“咔！”彈夾被放進槍口。
“我認得你，你好像是一個，嗯···，研究員，額···，嗯，你好像曾經對我說過，你是從一個僕人開始做起，和他們一樣，後來被提拔，才會成為組織中的大哥，然後，好像轉而進行研究，所以，現在才會到這裡來，你很少失敗，所以，這一次，也不會···”黑袍將帽子拉下，露出銀白色的長發，和那雙有些血紅的眼睛，“來，看著我的眼睛，看著我，仔細地看著我，這一次，我不會讓你們這麼做了，我會讓你，後悔，還會讓你們所有的人，陷入恐懼，你放心，不會有人來救你，我會把你的頭，按在土裡，直到它腐朽，變成養分，就像是這個樣子。”
就在他們說話的間隙，我趕緊示意讓她們三個從下面跑上來，只要注意力不再她們的身上，就不會有事。雖然我知道這很冒險，畢竟她們就蹲坐在兩者當間，一把槍就在她們的上方，只要一站起來，就會擋住他們的視線，“鑽過來，快點，快點。”我擺擺手，讓她們看見。
冰冷的汗水從他的頭上冒出，即使穿著黑色的西裝，即使是在這個季節也會覺得寒冷，他的眼睛似乎離不開那個地方，他的全身都在戰慄，都在抖動，身上的面板蜷縮在一起，部分一點點的隆起，眼中，原本澄澈的眼白也冒出不少血絲，每一次想要扣動扳機卻沒有任何反應，感覺空空的，餘光略微掃過，那一根手指，早就落在了地上，鮮血直流。
恐懼，會像任何一種東西，來的快，去的也快，會吃掉你，會包裹你，會把你變成你所討厭的樣子，當然，還會讓你興奮，總覺得心裡空空的，說不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