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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彷彿像是一個追風箏風的男孩，向著門邊奔跑，在跑步機上的野獸，也會顯得有些柔弱。“空間在移動的時候，就算你再怎麼想要走，也無法前進一步，空間裡都是一樣的，所以，就算你走的再遠，也沒有辦法回到我們的世界來，你們不過是在電視中，一動不動。”老嫗並沒有說話，但是所有人似乎都聽見了那個聲音。
“我們之所以會留戀這個世界，是因為這個世界中存在著我們的牽掛，我們需要的事情，我們關注的人，我們聯絡著的人，我們一生中所有的關聯，或許你存在的世界中你們想要得到其他人的認可，所以你才會想要擁有權力，地位，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人，那你的價值自然也就沒有出現，你會覺得孤獨，可憐，甚至是更多，不過你不用懷疑我所說的每一句話，很簡單，接下來你就會品嘗到這樣的感覺，你或許會一直活下去，或許你會餓死，或許你會留下來，或許會迷失在長河之中，我曾經也不相信我所見到的東西，最終變成了這個樣子。”當藍寶石的眼睛看到他的時候，他好像忘記了，原有的身份。
“為什麼會這樣？我想要知道。”他站住了，似乎明白了即使繼續下去也是徒勞。
“就是因為我們曾經嘗試過，十年的時間，足以讓你們想到對抗我們的方法，我知道，你們永遠都會想要用自己的方式來解釋這一切，我也知道，你們一定不會相信我們，其實她剛才說的話都是真的，方法也同樣是對的，不過只是這一次不一樣了而已。”另一個聲音從水晶球中冒出來，聽上去應該是剛才與老嫗商量的家夥，至少聽上去是的，不過水晶之內只有黑色的霧，只有模糊不清的臉，它就是一個迷。
“原理大概和之前的差不多，只不過現在，進入空間的是你們，你們陷入在另一個空間裡，怕是再也出不來了，或許我們應該將你們聚集到一起。”那個聲音很沙啞，同樣也很有威懾力，“當然，這樣的方法是很冒風險的，每一次將我們自己轉移，其實很簡單，只要將我們互相連線，擁有相同的想法之後，在用水晶球引導就可以了。”
“可是現在是我們。”
“所以才要你去碰它，你們擁有同樣的目的，這個就足夠了。”
“所以開燈只是一個幌子嘍？”
“理論上是的，不過我要說清楚，所有的條件和方法，都是正確的，我們也同樣會遵守諾言，開燈是真的，條件也是，唯一不同的，只是我們藉助這個方法，做下了另一件事情而已，我們並沒有欺騙你們，我們不希望被欺騙，同樣也不會欺騙別人。”霧狀的的臉扭曲著，一下子被風吹散了，一下子又恢複到了原來的樣子，“經過了接觸，你們就會被我們陷入另一個空間，其實我早就知道你們會來，你們終究會走這條路，我們不想讓它重複下去，所以，沒有人能夠回去，同樣也沒有人會在說什麼奇奇怪怪的事情。”
“那這個水晶球是什麼。”他似乎放棄了似的。
“信仰，水晶球是信仰所彙聚而成的，同樣，水晶宮也是信仰彙聚而成的，我們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基於此。水晶是透明的，因為那並不是一件實物，它沒有實體，可是它卻又是藍色的，因為它有偏向，不同的信仰自然會有不同的顏色，會有氣泡，是因為其中會有人在不斷地改變，會有人進來，同樣也會有人離開，很多，很多，有一部分人永遠都不會變，所以會晶瑩剔透。”
“是嗎。”
“我們不會小看任何一件事情，同樣也不想讓任何人小看我們，你的失敗是必然，因為你太過狂妄，太過追求不現實的東西，現在，我將你抓在手中了，或許對領導者說這些話是我們喜歡做的事情，倒不如是希望你告訴你計程車兵們，朋友們，當你懂得的時候，你的朋友也會懂得的。”
“有用麼？”
“當然你們也是有出來的機會的，只要你們懂得你們為什麼會被我們驅使，為什麼會掉落到我們的陷阱之中，你就應該明白我想說的事情了，不過，我覺得你們的時間恐怕也不夠了，我們最缺少的同樣也是時間。”聲音戛然而止，黑色的雲霧也漸漸散去，水晶球又重新變回了原來透明的顏色，雪站在它的前面，藍色的光，攝人心神。
“現在你想要知道的東西都已經說完了，我想對於我們而言你的事情已經解決了，如果還有什麼事你可以繼續說。”老嫗並沒有不耐煩的神色，只是和平常一樣，做著相同的事情，平常，她會一個人坐著，想著，看著，也只有他，能夠在透明的水晶球內看到不一樣的事情。
“好的，最後一件事情，對於我們，你們想要怎麼樣？”
“你們？”
“我指的是我們，而不是被困在這裡的人。”
“這個恐怕我沒有辦法回答，畢竟做主的人不是我，不過我隱隱地猜到，你們會在它的手下毀滅，我們是不會有太多幹涉，畢竟我們這裡的人，都不是，能夠隨便活動的生物。”老嫗回答的很是委婉，她就像是一個住客，就像是一個好友，最多是一個管家，僅此而已，她能夠做的不過是大致上的執行，最多也就是在小範圍內做出行駛的權利，主人，永遠都是其中最為耀眼的存在。
“它都不願意和我多說說嗎？”他的眼中充滿了失落，好像變了一個似的整個人陷入了一種陰鬱，如果說之前是太陽，現在恐怕就快要下雨了，人的人格太多，有時候分不清楚，看不明白，有時候連自己都沒有辦法瞭解，能夠從別人的眼中看到已經算的幸運了，死在上面的人太多了，他或許就是其中的一個，值得慶幸的是，我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