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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醒來的時候,總能感覺到身上的粘膩,外面的光線太過明亮,讓我的眼睛都沒有辦法睜開,不過總會有適應的時候,總會有我們成為外界一部分的時候,從來都沒有人擔心過,也沒有人像我一樣迷惑過。
這是一個令人愉悅的季節,也是抓緊了的季節,抓住時間,抓住身邊的人,不是所有的機會都會留在手中,有很多都會隨著時間的漂移而改變。我用手按住我的頭,還有些眩暈,或許是還沒有從夢中反應過來,或許,前面的劇情太過驚險,或許是邊上花朵太過新鮮,可能也是吧。隨手按一下便將風扇關掉了,它實在是太吵了,配不上這樣寧靜的早晨,沒有任何的雜音,只有鳥的叫聲,很像是我眼前的畫面,一下子就消失了。美麗的季節,同樣也是我們枯萎的季節,在分開的時候,就會明白了。
坐起來,剛想要說些什麼,但是突然又覺得我好像沒什麼好說的,也沒有人會聽我說話,周圍的安靜,扼住了所有人的喉嚨,只是沒有那種令人窒息的感覺,床頭的書翻到了一半,還沒有關上,我想也是,應該是我看了許久,不知不覺地便睡著了,至於是什麼內容,我暫時還記不起來,我的記性一向都是那樣的差,如果不是就好了。
水很涼,完全不像是在夏天,不過卻很是讓人過癮,稍微清醒了一點,就能從鏡子裡斟酌自己的樣子,每天,都是這樣,日複一日,年複一年,我到底在幹些什麼呢?這三個月很長,我甚至都不知道該再幹些什麼了,或許會像以前一樣,等待,一直等待,等到有一個人來叫我,然後,找到新的生活,永無止境的生活,好像就是這個樣子。“為什麼會有叫聲?”我向著窗外看去。只有一片被雲霧遮擋了的藍天,看上去和昨天的顏色差不多,只不過好像是沒有那麼深沉就是了。
裂成了許多的樣子,光線只能從縫隙中穿過,偶爾能直接照到一些早起的人的身上,他們被照的金黃,看上去好極了,可惜的是當他們走過的時候,就消逝了,我說的不是光,也不是他們,而是他們和光在一起的樣子。在匆忙地追趕著什麼,很快地便消失在我的眼前,聲音彷彿隨著我的視線消失了,只是一瞬間,我就什麼也聽不見了,這樣的天空我好像在哪裡看到過,熟悉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我也記不清到底會有多少了。
回頭,藍色讓我的眼睛好受了不少,所有的牆壁都被我弄成了藍色,會讓我更加的安心,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大海,可能是藍天,可能能,是不久前融化的冰霜變成了河流,這也說不定。
我會選擇走出去,這些事情都是我一直以來的習慣,生活著,我要告訴我自己,我始終活著即使不知道是為什麼),很少有人會擋在我的路上,因為我走的路充滿了荊棘,卻又沒有盡頭,毫無獎勵,毫無生機,我時常會在裡面迷失,會在裡面看著天空,回想起以前的我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像是在說著什麼,只有天空依然在頭頂,和別人的一樣,也只有它是那樣的相同了吧,我只是走在一條簡簡單單的路上,每天早上都會到來的路上。
依舊只有那麼幾個人,依舊是那幾個看得出來的年紀,我甚至有些懷疑,他們,會不會就是我以後的影子,伴隨著我,走完一生,一個一個的少去,然後又有更多的人參加進來,像我看待他們的那樣看待這我,那麼我又會有著一種怎樣的想法呢,或者說到那個時候我又會是一個怎樣的人呢,這當然是建立在有以後的情況下了,“又在亂想了······”
有時候一望無際反而是一件好事,看不到盡頭,我便不會停下來,當我看到了,反而會感到遲疑,反而會覺得,站點是那樣的可怕,令我畏懼,時間彷彿就是一條蟲子,在它移動的時候總有些地方會擠在一起,也同樣會有些地方被無情的分割開來,有些人喜歡快的節奏,有些人又對緩慢覺得厭倦,當然他們都在我的身邊,可能是同一個,又可能不是同一個,我們一生都在找尋著一條回家的路,有些人找到了,有些人卻沒有。
“早啊,今天又來了嗎?”聽見有人這麼說,由遠及近,我下意識地揮揮手,“是啊。”回答道,直到我找到了聲音的來源才發現,原來他問的人並不是我,而是另一個我所經過的人,他們自然也沒有注意到我,緩緩地從身邊經過,彷彿我們的人生,沒有交集,我自然也不會認識他們。這樣的事情我似乎經歷了好多,所以,不會産生太多的感覺,只是有些家夥,會底下頭罷了。
這條路的好處就是它就在海邊,沒有車子,卻有不少的海風能夠從一邊吹來,當然如果只是順著一個方向,也只有一邊會迎接洗禮,帶著水汽卻沒有任何的鹽分,我不太喜歡那種混合著各種晶體的味道,我喜歡的是吹來的,那種毫無雜質的水汽,風和水的交織,就像是···就像是···呃,想不起來了,也許過幾天還會有些事情也說不定。
沙灘成為了以個過度的走廊,風不至於太大,不至於將我連同那些散落在沙礫之中的東西吹走,至少我希望是這樣的,冬天或許就會了吧,冬天······都能讓我産生無限的遐想,我漫無目的地走著,之所以會一直走下去,就是因為我的腦子裡被其他的東西充滿了,不會顧及到我任然在沿著一條無止境的路走下去,一直一直地走下去,當然偶爾也會摔倒,摔倒在一旁的沙子中,被硬生生地活埋,成為一座雕像供路過的人欣賞。
這裡的畫風永遠不會和城市裡一樣,這裡沒有那麼焦急的節奏,沒有那麼多的風霜,沒有那麼多的色彩,沒有那麼多嬉鬧著的孩子,更沒有那麼多會將我們纏在一起的荊棘,這也是我找到的最好的一個安身之處,長眠於此,或許就是最好的一個選擇,直到我看到了,有人和我一樣在尋找著另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