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膝跪地,本想把對方抱進懷裡,摸摸它的小腦袋;但為了不嚇到這只令人憐愛的貓咪,讓它受驚後逃跑,他只好壓抑著內心的沖動,試探著,那隻手就要伸過去——馬上就能碰到了——
“哇,老大這兒還有貓?”
藍斯特——就是帶著耳釘的那個活潑的金發青年,他一把抄起地上的貓咪,特別隨意地揉揉它的腦袋,俊朗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唉嘿嘿,居然沒毛,老大的口味真獨特,哈哈哈哈哈!!!”
“………”
那雙原本泛著罕見柔軟情感的醇黑眸色,轉瞬就變得銳利逼人,“給我!”
“我不~~”藍斯特朝他做了個鬼臉,還特意用雙臂緊摟著貓咪,在它臉上輕快地麼了幾口,笑嘻嘻地挑釁程嬰:“有本事來搶啊,反正老大不在,這會誰看上就歸誰,啦啦啦~”
把暖烘烘的禿毛小貓咪擱到頭頂,藍斯特被程嬰追著,兩人在客廳你追我趕,鬧得好不暢快;而其餘人要不就是看電視打聯機遊戲,要不就是下賭注壓他們今天誰輸誰贏,純然是一派習以為常的熱鬧場景。
直到——
“完了完了,老大、老大他——!”
之前追尋著味道,不管別人鬧的再歡,仍然執著於尋找‘菜譜’的綠發青年科銳特匆匆忙忙地趕到客廳,神情驚慌失措:“老大他好像死了!”
“——哈?”
……
………
烏泱泱的一大群人感到浴室後,看到的,便是一副相當香.豔、勾人遐想的景象:
被清澈不再、冷冽池水浸泡著、幹淨透徹的男人,如粟花般閉眼沉眠——雪白的肌膚,眼角是淡淡的紅色痕跡;還流露著某種不得而知的離意。
整個室內雖然沒有水霧的熱氣氤氳,但當人進入後,鼻尖卻縈繞著一股不可思議的、迷離的幽幽甜香——那是蛇類重度病化時,用來吸引對方的味道。
“死個屁!”
一腳踹飛亂報軍情嚇唬人的蠢貨,程嬰湊到哈尼亜長官的鼻息間試探了會,隨意擺擺手:“走吧走吧,沒事兒;也不用把老大拽出來、免得他尷尬——反正蛇又不是恆溫動物。”
“可、可沒有呼吸了呀?!……也不是冬眠,我確認過了。”科銳特撓撓頭,特委屈地問:“第一次見老大這樣……真的沒事嗎?”
“沒事沒事~”
如果還想在司裡混,那你就別問啦。
金發青年笑眯眯地把他從地上扶起來,哥倆好地搭住他的肩膀,“走走走,咱們都走吧!這可要睡好一會;看來今天是吃不上老大的手藝了——不過還好我舔了點湯,嘿嘿~”
………
“學長,”一個眸光清澈,茶色淺發,眉清目秀的少年好奇地歪頭:“怎麼前輩們說什麼,我一個字也沒聽懂呢。”
看著還未出校園、仍在實習期,清純不知世的懵懂後輩,落後於其他人的科薩輕咳一聲:“這個嘛……”
今天的經歷,簡直是令人震驚到眼珠脫框——
平日看著內斂、除了偶爾拎不清,但大多時都顯得生人勿近、相當禁慾或者說保守)的老大,居然會叫女性跑到自己的家裡……
不過看這陣勢,那女人大概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說不定那頓好吃的飯就是她做的呢。
就是可憐那隻布偶小貓咪了……不知道看見了什麼勁爆的場景,說不定還被迫參與了——看看它那身漂亮的毛皮被刮的……等等。
科薩左手握拳,猛敲右手:對了,對了!能讓老大爽到這種地步——可以說是爽過頭了——難不成,還不止一個女人?!
“……”越想越覺得有道理,科銳特嘖嘖地搖頭:“別管了,走走走。”
——
———
“怎麼辦。”
“怎麼辦呢~”
“唔……”
被一群個高大的男性圍住,左右打量,佑佑貓依然顯得十分淡定,它慢悠悠地蹲在幹淨的草皮地上,就著路燈的亮光,優雅地啃食著剛才黑發男跑去買來的那一大堆昂貴罐頭。
“看樣子應該是幼貓,”考究狂魔科銳特摸摸下巴,“才幾個月大吧——應該還在喝母乳,居然就被剃毛了,boss真狠心吶~這種小貓其實最愛漂亮了,不好好保護它的自尊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