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累了就要補充纖維營養。”她笑呵呵地和旁人解釋道。
跑到了花園的入口,其實一個拐彎就能重出這個地方——但那是佑佑最下策的選擇!
以這幅沒毛)的姿態,被熟悉的家人、同事看到,她寧可一輩子當只貓就好。
哪怕是被那些崇拜著身為貓咪的自己?)的學生瞥見——這件事,也夠她自尊心吃一壺的。
沒長好之前,哪怕是隻有過一面之緣的人,她也會裝作完全不認識。
……
於是,它腳步微頓,不再望著那扇高鐵金屬門,而是把鱗片吐到一朵漂亮的、開著粉色花瓣的花朵下面,刨了個洞,埋好;見後面的人氣喘籲籲地追了上來,又掉頭繼續跑!
——赫赫,真是缺乏鍛煉啊,現在的年輕人。
正得意於銀發少年論跑步、完全比不過身為運動健兒的貓咪,冷不丁地,佑佑就發現自己忽然被誰托住屁股,然後抱了起來。
“好可憐的小貓咪~~”
脖頸的位置被對方輕輕一點,整個身軀就完全失去了掌握,動彈不得;觀佑佑正深思這難道就是所謂失傳已久的‘點xue功夫’時,就聽見捧著自己的女人偏頭問旁邊:“我只注射了零點幾微克的蛇毒——不會讓這孩子癱瘓吧?”
——蛇毒?!癱瘓?!!
“應該不會?”回答的人比提問者還要不負責任,隨意地晃晃手,就將話題轉移到自己感興趣的部分:“這只咪咪好精神啊,難怪那兩個孩子最近都不來參加家族聚會了——原來是養了寵物,居然忍著沒吃掉,呵呵。”
僵硬成貓餅的佑佑貓被那優雅慈愛的笑聲,凍得遍體發寒;遠遠的,它望見夏希正努力拄著兩根柺杖,學習人類走路的姿勢,一擺一擺地朝這邊拼命追。
——看來自己有救了,這樣想著的它還未鬆口氣,被溫柔的家庭醫生辛辛苦苦黏好的真毛混合一部分假毛),就被帶著蕾絲手套的女人剝掉了一根。
我的毛……
眼睜睜地看著那根雪白的細毛落地,佑佑在內心傷感地嘆了口氣。
“可憐的小貓咪,你看看它多難過啊!……唉,夏希最調皮了——他肯定又在欺負這些弱小的動物,姐姐,不如我們把它帶回去,讓甜心治療一下吧?”女人的聲音充滿熱情:“我摸了摸,這只貓的毛都要被他拔光了,真是個冷漠又奢侈的孩子!不知道正統的布偶現在有多難得的麼!”
“讓我抱抱看。”
另一雙保養細膩的手接了過去,“嗯……居然連腋下也剃光了,夏希這個壞孩子;小甜心這幾天在家?”
“他一直都在啊,你又睡糊塗了,呵呵。”
銀發的女人掩唇輕笑,正要再說些什麼,就看到子侄吃喘籲籲地跑到自己面前。
見兩個快要超過一米九的高大女性揚眉望著自己,夏希幹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兩根柺棍丟到一邊,伸出手,大喘氣地要求著:“西德裡亞、芬妮可,快點把、把我的貓還給我……!”
“這就是你和長輩說話的態度?”
音調偏冷淡的女性走到他面前,然後伸手,按住他的肩膀。
“睡吧。”
五官深邃立體、很像俄羅斯混血的女人這麼淡淡地說了一句,隨即便轉過頭。
啪嘰。
夏希倒了下去。
……
酷誒,無論看多少次,都好羨慕幻獸人——什麼時候我才能有這種技能?
佑佑貓的視線,從女人兩頰彎起的酒窩、和那雙澄黃色眼眸掃過。
見狀,她睜著圓碌碌的眼睛,望向另一個碧發金眸、長得像洋娃娃,打扮得也很像的女人;心裡頗為好奇地想:這是夏希和伊萊他們的姑姑……或者表姐什麼的麼?
金發女人輕輕抿起紅唇,如同捏起一塊豬肉般,把夏希抱了起來:“我把他送回去——咦?”
她歪著頭,“這孩子怎麼不穿衣服就出門呢。”
撫摸著那條光禿禿的尾巴,她表情嫌棄地“噫”了聲,“現在的小孩子都好變態喲,整天裸.奔的;算了算了,那姐姐,你等我一會。”
≈≈
自認為熱愛小動物,不喜歡晚輩欺負弱小的兩個女人,就這麼把佑佑貓抱回了家。
與想像中不同,佑佑原本以為,相貌和打扮都如此有個性的人,又是蛇毒、又是蕾絲的;肯定住在類似於西方童話故事裡,最最邪惡的惡龍那種場所——比如洞xue型別墅、或者像是夏希的愛好,城堡女僕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