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部於上世紀拍攝、雖頗具典型的時代氣息,但不同於強調女性是弱勢群體的別致港片—《野玫瑰之戀》。
雖說大作曲家的《卡門》,幾乎貫穿了整部的電影,然而……
“愛情不過是一種普通的玩意兒,一點也不稀奇。”
他輕蹙起眉頭。
“男人不過是一件消遣的東西,有什麼了不起。”
那雙冷凝的金眸,死死地盯住了我。
“……是男人我都拋棄~不怕你再有魔力…你要是愛上了我,你就自己找、晦、氣。”
——聽懂了嗎?
肯定聽懂了吧。
清唱的時候,我特意咬住了關鍵的詞語,這首歌是以前的聲樂老師教給我的;對於其間的情感表達,我可是相當有自信_(:3)∠)_!
剛才,我想了半天,既然他用這種……呃,別開生面的方式求婚或者和我開玩笑?)什麼的,那我就按照他的邏輯拒絕掉好了。
這樣既不得罪人,又顯得我很有音樂素養。
配合這位大佬的音樂素養,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樣總算歸行了吧!
……
可讓我沒料到的是,連其他人都偷偷地樂了起來;活潑點的各個捂著嘴,還有個小哥對著我們,弓起肚子,他都快笑到抽筋了。
這個面容的冷峻銀發男人,卻有點呆。
他以一副“我在思考,請不要打擾我”的神情,安靜地沉默了好一會兒,接著,才似乎是頗為好奇和不解地問我:
“你是想說,你不太顧家嗎?”
我:不,我……我應該還挺顧家的?
…等等,重點不是這個!
“也可以。”沒等我說話,他沉吟了稍許,像是莫名做出了什麼妥協一般,又固執地把話題給強行繞了回去:
“那有了孩子以後,我辭職在家,你出去工作好了。”
……行了行了,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您就饒了我吧!
我徹底放棄能和他套近乎的做法,“不好意思,我真的不打算結婚。”
“為什麼?”
“因為我對男性沒興趣,啊,不是那個意思。”我吐了口氣,被周圍人從看偶像劇,轉為看倫理劇的震驚神色給鬱悶到,馬上打補丁:“我對女性也沒興趣,我就喜歡一個人待著;你們剛沒看到我一個人,在那裡待得好好的麼。”
——只要別把我拖出來,還求婚;什麼啊操作啊真的是……這種時候,這種時機,就放兩首民謠,我還他媽的不認識你,答應才是我有貓病呢。
我單手托腮,另一隻手朝前伸展開來,露出很細的手腕,握了握;見目的達不到,語氣也懶散起來:“不管了,隨便吧……反正我也不可能因為害怕被解剖,就答應你的要求——你們是要把我帶到哪裡去?實驗室?沒變成動物的就是夜鶯——那夜鶯又是什麼東西?要被拿去做研究嗎?那我能分到多少錢?……對了,能不能先讓我和家人說一聲啊……”我怕他們下次看到我是在法制頻道——還是被製成標本的那種,上面寫著:慘劇!年輕女孩深夜千萬不要和陌生男性外出;“我家裡還有隻貓需要人照顧,要定時喂糧的。”
“嗯?怎麼樣?”我偏頭看向這位大boss,“這位……”
不知姓名的r.蛇精病——至於是今天遇到的第幾個……我忘了。
銀發男人沒有打斷我的囉嗦,而是安靜地聽我說話,繼而若有所思望著我——我還以為他要說點什麼“沒事錄完口供你就能回家了”之類的屁話,權當安慰一下,沒想到……卻聽他突然道:
“你錯了,你很顧家。”
噗——
要死誒!!!
在沒神經方面,是我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