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把杜秀的賣身契給我?讓她出府行嗎?”
長孫奕無所謂,“這些事情以後你都可以做主,不用特意問我。”
屋裡打鬥一番,桌上是慘死的金剛和一灘血,剛才一連串的事情又讓慕笑心驚肉跳,她此時心情特別複雜,感覺一切都跟她想象的不一樣。
先不說杜秀突然地轉變,那宇文極方才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我當初就是太尊重你所以才讓你跟了他,我等了你一千年,憑什麼到頭來你還是愛上別人?憑什麼!”
一千年前宇文極不是和莞兒相愛,但因為莞兒放不下現代所以回去的嗎?為什麼宇文極又要那樣說?
難道宇文極真的騙了他?
那事實的真相到底是什麼呢?
雖然這件事情看來跟慕笑沒有關系,可實際上卻又跟她發生了牽扯。
屋裡今晚是不能住人了,長孫奕拒絕了慕笑要去紅月屋裡擠一晚的要求,一定要讓慕笑跟他擠一晚。
慕笑心亂如麻也沒有了思考能力,迷迷糊糊被長孫奕拉著走了。
半路上,慕笑突然問:“所以你聽到杜秀的話後是來捉|奸的?”
“不是,我一聽就覺得不對勁。”
“不是吧?你就這麼信任我?”
長孫奕撇撇嘴,“你曾經說過非我不嫁,我自然要信。”
慕笑:“……”
次日一早,慕笑就去崔嬤嬤那裡拿了杜秀的賣身契,她自己的賣身契早在進大理寺的時候就被自己毀掉了。
昨天發生那樣的事情,慕笑一時間不知如何面對杜秀,於是託了紅月將賣身契拿給杜秀,自己去了大理寺。
古代辦案不比現代,進展也慢。
早上,大家一起開會再次分析案情。
蘇律坐在椅子上隱隱不安,他低頭看了兩次,問:“這椅子修好沒有啊?上次把老子屁股都摔平了,痛了兩天才恢複。”
肖旭笑,“老大,早修好了,放心吧,慕姐真不可能一腳踢斷椅子。”
話音剛落,慕笑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腦海裡一閃而過。
“啊!”
慕笑大喊一聲,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你喊什麼慕大臉!”
慕笑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問肖旭:“你還記不記得昨日我們去找黃夫人時她一腳踢斷了凳子?”
她這麼一說,肖旭也想到了,睜大眼睛道:“黃夫人不會武功,一個嬌弱的女子怎麼可能一腳踹斷凳子?”
“對,就是這個!”
蘇律不知兩人在說什麼,急得追問。
於是肖旭將那一日的情況說了一遍。
蘇律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就算黃夫人能一腳踹斷凳子,可這跟案子有什麼關系呢?”
“是沒有關系,但黃夫人為什麼要跟我們說謊呢?我記得當時小舟問她的時候她說的是自己從小養在深閨中不會武功所以才捱了兇手一刀,也因此沒來得及看清楚兇手的長相!”
小舟記得,點頭附和。
慕笑說著又記起一事,“對了,那一日我見她很傷心於是給她倒了一杯水,黃夫人伸手拿水杯的時候我看到她的手很粗糙,還有厚繭,只是當時沒留意,現在串在一起就不對勁啊,什麼人的手會粗糙有厚繭呢?那根本不像千金大小姐的手!”
“是啊,會武功也沒什麼?可黃夫人為什麼要對我們說謊隱瞞呢?”蘇律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