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奕不推辭,也不廢話,落下了黑子。
慕笑趕緊也落子。
本來慕笑還琢磨著對長孫奕不能像對紅月和青竹那樣那麼狠,不然她不給他面子,他不高興了,她也不會有好果子吃。
可讓著長孫奕的念頭才剛起,她就發現自己佈局很隱晦的四個白子被長孫奕給擋住了。
咿呀,這個討人厭的古代男人還挺聰明。
漸漸的,慕笑既不敢小覷長孫奕,也不想讓著他了,因為她發現她下不過長孫奕。
兩局棋下來,慕笑連連慘敗。
“哈哈哈,慕笑,你剛才不是說你是我們這幾人中的智慧擔當嗎?”
慕笑窘迫,剛才她和他們玩得忘了形,哪裡還記得自己是個廚房的粗使丫鬟,再者她來古代的時間不長,進府的時間就更短,作為一個人人平等的現代人,她在放鬆的情況下完全沒有身為人奴的意識,很容易原本的性子和說話方式就會自然而然暴露出來。
這會兒紅月當著長孫奕的面調侃她,慕笑有些尷尬,解釋說:“智慧擔當自然說的是王爺,我的智慧哪裡及王爺的一半啊。”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可長孫奕好像不怎麼吃這套,他臉色平淡,嘴角若有似無地勾起,好像……有些嘲弄的意味……
慕笑不作聲了。
慕笑不是能安靜坐住的人,她對紅月說:“紅月姐姐,外面的雨小了不少,不如我們出去走走?”
紅月還未答話,長孫奕卻插了一句,挑眉問慕笑:“你年芳?”
慕笑嘟嘟囔囔地回答:“十八……”
“紅月十七你十八,你哪來的臉喊姐姐?”長孫奕將手裡的黑子隨意扔進棋盤,語帶譏諷。
慕笑紅了臉,幹巴巴地說:“我這是尊稱嘛……”
紅月和青竹捂嘴笑。
又住了一夜,第三日大早,幾人終於上路了。
馬車行駛了一天後,突然飛來了一隻信鴿,紅月捉住看了信鴿身上的標記,掀開簾子對長孫奕說:“王爺,京城來的。”
長孫奕接過小竹筒抽出裡面的信箋。
只是等他看完信後臉色便有些不好了,慕笑自然也不敢多嘴去問,不過接下來的路程她明顯能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迫感和冷意。
慕笑原本就不敢在長孫奕面前多說話,接下來的兩天,她更是吱一聲都不敢,生怕稍不注意惹怒了本就不高興的長孫奕。
那書信上到底寫的是什麼?長孫奕又怎麼了?
慕笑心下好奇,於是趁著晚上問了紅月。
紅月剛開始不肯講,後面說漏了嘴,說是長孫奕的戀人蓮小姐傳來的飛鴿傳書,又說兩人好像在鬧矛盾。
慕笑一聽,更好奇了,可紅月再也不肯透露半個字。
好在馬車在行駛第五天時終於到了目的地,長孫奕的心情也慢慢得以恢複,雖然仍舊冷冷酷酷不怎麼說話,但也不再冷著臉了。
到的地方叫臨城,這個地方十分熱鬧繁華,因為臨城處於中央地帶,四通八達的,每日都有各地的商人經過此地或者來這裡做買賣。
入住了最好的客棧,慕笑當天晚上美滋滋地洗了個熱水澡。
不過她才剛洗完,紅月就進屋扔給她一件夜行衣。
這幾天慕笑穿的衣裳都是紅月的,兩人相隔一歲,個頭相當,只是紅月在某些方面發育的比她好太多,這讓慕笑有些自卑。
她也好想跟紅月一樣跑起來波濤洶湧……
慕笑只知道今晚有行動,具體情況不清楚,因為她只負責認人,所以長孫奕他們並未告訴她太多資訊。
當然了,慕笑也不想知道,知道越多死得越快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所以她只當這次是外出旅行。
這一次要進山,馬車自然不能用。
四個人,三匹馬,因為慕笑不會騎馬,所以和紅月共騎一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