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她,沒頭沒腦的兩句話,謝聿見他笑顏,不由皺眉:“景夫人於我有恩,不管是什麼原因,不能傷人。”
李煜揚眉,頓時失笑,不說這個了:“行吧,說了你也不知道,因為你沒見過,底細已經摸得差不多了,我心中有數。說個別的,你肯定知道,父皇登基之後,據說丟失了一樣東西,那可是傳國的玉璽,至今並未找到。”
的確,此事機密,為此登基以後,曾有先太子舊部大鬧朝堂,怒斥新帝名不正言不順。
一場清君側,可謂清了能有十幾年,堵住眾人悠悠之口並不容易。
此事當然蹊蹺,謝聿看著李煜,並未開口。
李煜不以為意,只淡淡笑意:“就是你想的那樣,此事怕是與皇叔一樣,要深埋於世了。”
謝聿心思深沉,只是皺眉:“太子如今名譽天下,儲君在位,實在不該再提先太子之事。”
左右無人,何老五守在門前,也是盡心。
李煜笑意一收,已是冷麵:“儲君之位,高處不勝寒矣,你不在京中卻是不知,母後已三月未見我,若非從來小心,只怕早被人拿了錯處。”
太子親生母親身份卑微,當年皇後未育,為與徐貴妃爭寵,才將他養在身下。
皇帝膝下,如今三男一女,太子之位,不過就是個空談。
長公主前些日子數次提及東宮婚事,皇後並未應允,稱病不起。
他去了多次,都未得見。
也只是二人在一起時候,能放肆一些。
繞了一繞,李煜將此事講了一半,謝聿就明白過來了,傳國玉璽就是在皇帝登基之前丟失的,是丟的還是根本沒有,從來就在先太子那裡,已不能細論。
如果太子得了此物,儲君之位,更勝一籌。
此事非同小可,二人四目相對,心照不宣。
李煜以茶代酒,舉碗:“總之,很高興你平安歸來,並且比中郎府更早回來,京中多事,以後也得放開手腳了。”
茶碗輕碰,謝聿一手在腰間的福袋上輕撫而過:“我有萬福附體,自然平安。”
一盞茶罷,李煜起身,邀他去東宮,說是景夫人稍後會到,可以一探究竟。
謝聿知道在藥膳當中,查出些許眉目了,本該前往,不過,他瞥向門口的五叔,幾乎已是磨著牙的了:“稍晚些再見景夫人,我還有一事未了。”
李煜見他神色,直搖著頭。
看著時候不早了,顧容華該是到了東宮了,他也起身離去。
謝聿讓五叔送他,回身又進了裡屋,片刻之後,何老五送了太子回來,沒瞧見有人。
進了裡屋了,才看見謝聿已然又換了一身。
他站在鏡前,正看著鏡中自己。
真個是華服美冠,盛世俊顏。
一看就是要出門,何老五不由多問了一句:“王爺不在府中,太子也才走,主子這是要哪裡去?”
謝聿自鏡前轉身,不答反問:“五叔,你覺得本世子可比得過穆家那小子?”
何老五眼中,當然誰都比不過謝聿,自然誇贊:“世子風華絕代,可是穆家那小子能比的?就是他們哥倆一起,也沒的比。”
謝聿聞言,不笑反怒:“嗯,她是瞎了眼。”
說著走過何老五身邊,命他備好車馬,即刻動身前往中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