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豔陽高照,難得舒舒服服睡個懶覺,景嵐遲遲未起。
轉眼間三月光景又過,近秋了,這日頭是兩頭涼,晌午熱。秦淮遠今日休沐,特意等了她,想晌午同她一起去遊湖,結果等了好久,人也沒有動靜,在書房看了會書,回頭又來叫她。丫鬟們都是偷笑,到門外避開了,他走進裡屋,女人香肩半露,懶懶歪在床上。
走了她身邊坐下,俯身。
彷彿又變成了少年,從未如此留戀一個女人的身體,薄唇在那光潔的肩頭上點點而過,呼吸也漸漸亂了,景嵐伸手勾著他的頸子,也是描繪著他眉眼。
淺吻,秦淮遠想起今日休沐的目的,也是趕緊坐直了:“快起來,我帶你去遊湖。”
景嵐是真的借力坐了起來,薄被滑落,露出春光無限。
她身上只鬆鬆掛著一個內衣,依舊環住男人靠了他的身上:“今日怎麼想著要去遊湖了?得空了?”
秦淮遠伸臂攬過她肩頭,回眸:“我時常想,從前擁有你的那人,是不是很懊惱,你嫁了的原因那般簡單,你離了他的原因也這樣簡單,那麼你心裡,真個有誰嗎?也會傷心的嗎?”
景嵐笑,伸手在他眉間點了點:“想那麼多幹什麼,今日有酒今朝醉,明日憂愁明日愁,我也是人,和誰在一起都是因為歡喜,若不歡喜了,當然也會傷心。”
她與別個女子不同,秦淮遠不由又將她攬得緊了一些:“說的我心裡忐忑。”
景嵐更是失笑:“放心,我懶得挪窩,前提是別碰我的底線。”
秦淮遠也是勾唇,放了她,讓她去穿衣裙,看著她坦然在自己面前走動,眸光也是漸熱,恍惚間似有別的身影在梳妝臺前走過,他壓低了眼簾,輕輕嘆了口氣。
來之前,老太太才把他叫過去,怒斥了一通。
藉由秦洪生這一打,後院開支越發大了,可最近這兩個月,景嵐有言在先,除了正常的吃穿用度,誰也支不出多餘的銀錢。
為此,老太太也是惱,可惜景嵐軟硬不吃,不理她那一套。
念起亡妻,秦淮遠又瞥向景嵐:“你和婉妹真個沒一點相像的地方,她性子軟,耳根子也軟,什麼事到她面前,她就忍了。”
景嵐慢條斯理地穿上衣裙,回眸一笑:“忍得太多,所以早早氣死了。”
男人有片刻的沉默,景嵐知道自己觸及了他的傷心事,一回身坐了他身側來:“年長幾歲之後,我也忍過不少,若是按著我年輕時候的脾氣,怕是嫁進你們秦府來,都留不住三日。”
秦淮遠聞言也是哭笑不得:“辛苦你了。”
景嵐再次起身,穿戴整齊,背對著他一邊洗手:“無事獻殷勤,什麼什麼來著,今天怎麼想起要和我去遊湖了呢,是不是老太太說什麼了?”
秦淮遠沒有否認,但也並未在意:“不必在意那些,洪生如今也能下床了,等老太太壽辰一過,就將他送回老家去。”
景嵐開始洗臉,片刻功夫,來寶進來了。
榻上的矮桌上擺好了飯菜,洗漱一番,這就坐過去了,秦淮遠走過榻邊:“我這就讓人去備車馬。”
景嵐乖巧地點頭,溫和地笑笑。
來寶送了人出去,又匆匆走回來了:“要去遊湖嗎?準備點什麼好呢?”
景嵐抬眸一笑:“因著那個不成器的秦洪生,老太太正惱著我,他去備車了,得了這訊息,只怕她老人家要氣昏過去了,如果她不使壞的話,應當去的上。”
來寶抿唇,哼了聲:“國公府就剩下個殼子了,夫人掙的銀錢為什麼要給她們肆意的花費,又不知夫人的辛苦,我看她和林家老太太沒什麼分別,仗著自己兒子臉面,瞧不起人罷了。”
景嵐才不在意:“隨她說,隨她惱去……”
來寶撇嘴,說她像個大菩薩。
飯罷,好半晌沒回來的秦淮遠匆匆過來了,很遺憾,老太太突然昏過去了,他命人去找了大夫,趕緊過來知會一聲,說是下次再去。
男人是真愧疚,站在景嵐面前也是無奈。
一語中的,早上還好好的老太太突然昏過去了,來寶氣得不行,想再細問問,被景嵐目光瞥過,低下了頭去。
景嵐不以為意,讓來寶收拾了碗筷,也催促著秦淮遠:“去吧,你忙你的,遊湖的事呢,也不急於一時,什麼時候你覺著什麼都能捨下了,再陪我去。”
秦淮遠急著去看老太太,也是點頭,轉身快走了去。
他走了以後,景嵐站了起來,她走了窗邊,開始舒展身體,抻著懶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