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須全尾兒……
刑火乍一聽這個詞沒有反應過來,但是很快的就明白了意思。一時間他的額頭微微的冒出了幾道黑線。
顧歡把電話給掛了,繼續開車。
“全須全尾兒?你這是從哪裡學來的詞。”終於北冥墨在一陣心裡小不滿之後,開口發問了。
“對於你這個難得看電視的人來說,我即便是給你做了解釋你也是不明白的。還是老老實實睡覺吧,歐吉桑……”
北冥墨剛剛還是微閉的雙眼,立刻瞪得很大。他迅速的直起身子扭頭看著還在開車的顧歡。
他那張充滿著剛毅、冷峻的臉上,肌肉在微微的抽搐著。不管是外界還是自我評定,都是屬於‘男神’這一範疇的。
但就是身邊的這個女人,居然從稱他做:‘歐吉桑’!!!
_!
這可真是挑戰了北冥墨的一個底線了,雖然他的底線已經有太多被她挑戰了。但是對於自身先天優勢的部分被這樣的比喻他還是有些接受不了的。
看著她的目光顯露出太多的不悅,那股冰冷的感覺像是要將整個車內的空氣一起凍結。
顧歡的小身體不自覺的微微的顫抖了一下,因為從眼角的餘光中已經能夠捕捉到那股向著自己投射過來的寒光。
“我,我可是在這裡開車呢,你別給我胡來啊。”顧歡連忙說了一句,但是從語氣中就能聽得出來透著太多的心虛。
可是,似乎這樣的警告對於此刻的北冥墨來說,並沒有起到任何的效果。他依舊擺著一副虎視眈眈的樣子盯著顧歡,然後用同樣帶著寒意的口吻說:“如果你現在向我道歉的話,或許我會考慮饒了你。”
道歉?
哈!要是說到道歉的話,那也應該是這個北冥二墨對自己說才對吧。這個家夥不顧自己的感受,也不管自己有沒有這份能力勝任,就採取‘威逼利誘’的手段把自己框到北冥氏當上了這個外表光鮮,實際又很悲催的總裁。
這個事我到哪裡說理去啊?
雖然那些都是顧歡的心裡話,但卻又都寫在了臉上。
北冥墨當然是看得出來,他幾乎能讀懂任何一個寫在她臉上的表情。當然,那也是因為顧歡是不怎麼喜歡把自己偽裝太深的那種女人。
她覺得偽裝的越深,心裡就會覺得越累。即便是旁人看不出來那又能怎麼樣呢?或許因為這樣自己會得到某些的‘好處’,但是時間一長就不同了,到頭來最受到傷害的還不是自己。這就是非常典型的‘佔小便宜吃大虧’。
她的臉上感覺有些熱辣辣的感覺,她感覺到北冥墨的目光依舊沒離開自己。
深呼吸、放平靜些。顧歡,你可以的。你們現在公路上,而且還正在開車,北冥二墨是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顧歡在不斷的給自己做著心理安慰。這樣她才能夠專心的繼續開車,不至於會刮擦旁邊的車,或者直接和前面的車尾來一個親密接觸。
似乎這樣的心理安慰非常的管用,不一會她就感覺不在那麼的緊張,而且令她感到驚奇的是北冥墨在看了她片刻之後,又重新的躺了下去。
在接下來的一段路程裡,車裡一直保持的平靜。這讓顧歡感到有些慶幸:北冥二這個家夥現在變成了一個紙老虎。
看來這前後兩次的班房他是沒有白進,學的老實多了。
顧歡真是越想越得意,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絲的笑容。
這一切卻都被北冥墨看在了眼裡,與此同時他的嘴的嘴角也微微的向上勾了勾。
顧歡把車在北冥氏集團的地下停車庫入口停了了下來。
“好了,你可以下車了。雖然你現在不是這裡的人,但是也不妨可以上去坐坐。或者也可以到各部門去看看曾經跟著你的那些老下屬。”
只見北冥墨沒有什麼想要起來的意思,他顯出一副慵懶的樣子:“不必了,我還是習慣直接坐著電梯去辦公室。”
顧歡白了他一眼:這個北冥二真是本性難移,還是好這個面子。
但是轉念又一想:好吧、好吧,等過一會我看你還有多少面子。
車子再次啟動,緩緩的駛入了地下停車庫。
她剛把半個車頭停進了庫裡,就聽到北冥墨那帶著慵懶的聲音:
“你可以把車停在我以前的位置上,我可不想把時間花在去電梯的路上。如果你不停在那裡的話我是不會下車的。”
“這樣挑三揀四的怎麼以前沒有把你給累死。”顧歡沒好氣的咒罵了一句,這是沒有見到北冥二這家夥這麼的龜毛一樣。
她可以完全不用顧忌北冥墨這點的小牢騷,把車繼續停在這裡,然後裝出一副無視他的樣子,氣質高昂的走向電梯。
但是現在她卻不能這麼做,還要留著這個北冥二有其他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