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知道老媽這是發火了,也不敢再繼續說下去了,頑皮的吐了下舌頭,乖乖的跟在老媽的身後往別墅裡走。
幾個人進了房間,安妮就看到久久的樣子:“小小寶貝兒,怎麼出去了才一會就眼淚汪汪的回來了。是不是洋洋欺負你了?”
“安妮阿姨不帶你這麼偏心的啊,為什麼壞事就輪到我頭上了,我可是冤枉的。要早知道是這樣,就不給你帶好吃的了。欺負妹妹的可不是我,是老媽。”洋洋抱著手有些不服氣的說道。
安妮微笑著用手輕輕撫了撫洋洋的小腦袋:“安妮阿姨冤枉你了,對不起啊。”然後又對顧歡說:“歡,這是怎麼回事啊?”
顧歡把久久放到地上,程程主動拉起妹妹的手上樓去了。
見他們走遠了,這才沒好氣的說:“還不是洋洋,要不是他多那句嘴,久久也不至於這樣。”
“老媽,不帶你這樣的啊。是你心情不好,把氣撒在了妹妹的身上,怎麼還要讓我替你在這裡背黑鍋呢。我現在可比那個叫什麼竇娥的還冤呢。”
這母子倆在自己面前一人一句的,直聽的安妮一陣陣的摸不著頭腦。
“你們先等等,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怎麼越聽越糊塗了。”安妮實在沒有辦法,打斷了兩方人的爭論。
顧歡覺得也沒有什麼好迴避的,幹脆就簡單的給安妮說了一下。當然,孩子在場而且有些事情是不方便對外人講的。即便她與安妮也算得上是親密無間的朋友。
終於搞明白了的安妮這次啊算是恍然大悟,原來顧歡就是那半山上別墅的女主人啊。
作為外人,安妮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
但是作為姐妹,她還是能理解到一些顧歡心情的。
陰差陽錯的是,她不想見的物或者是人,卻偏偏的一直圍繞在她的身邊。半山的別墅,北冥氏集團的總裁……
“砰砰……”再次傳來了敲門聲。
“哦,估計是刑火。在你們沒有回來之前,他說有事情辦,現在應該是已經辦完了。”安妮說著就向門口走去開門。
顧歡坐在客廳裡,只不過她覺得安妮似乎去的時間有點長了。而且,她只是聽到了開門的聲音,卻沒有聽到有人說話或者其他的腳步聲。
她感到有些奇怪,於是站起身走向門口:“安妮,怎麼了?”
當她走到門廊的時候,只見安妮一手握著門,一動不動看著門外。
夜晚月亮的光芒將門外站著人的投影,以及安妮的身影都照進了房間裡。
從輪廓上來看,似乎和刑火有些出入。
顧歡又向門口走了幾步,終於他看到了門外的那個男人。就這一眼,讓她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只見北冥墨西裝筆挺的站在門口,那身西裝正是他今天上庭時候穿的。也是他當初被帶走的時候穿的。
以他的性格,是不會將衣服穿這麼長時間的。難道說他從法庭出來後,就一直沒有回家?
那麼說,半山別墅的燈光就是他在裡面?!
不僅如此,從門口吹進來的微風還夾雜著一絲絲的酒氣。
她再往北冥墨身後看去,在相隔一人的距離之外,站著另一個男人,正是刑火。
刑火的臉上的神情現在比較複雜,尷尬、恐懼、臣服……
“怎麼,不打算讓我進去嗎?”幾個人沉默了片刻之後,還是北冥墨開口了。
他的語氣低沉且讓人無法抗拒。
沒等安妮說話,顧歡走到了她的身邊,沉著臉看著站在外面的男人:“如果你只是想進來坐坐的話,我想還是不必了,已經這麼晚了,也別打擾了其他人休息。”
再次看到顧歡,北冥墨的目光微微的眯了眯,他這個時候的心情有些複雜。
他努力的控制住了自己情緒:“我不是來這裡做客的,你知道,我的時間是很寶貴的。況且,你並不是這間房子的主人,沒有理由將我拒之門外吧。”
說完,他邁開步子向房間裡走去,安妮站在門口,見到刑火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也只好讓出了一條路。
她明白,這裡雖然是刑火的家,但是他畢竟也只是北冥墨的一個下屬。作為一個下屬怎麼能阻攔老闆的去路呢。
北冥墨不用管顧歡是什麼樣的反應,更不用管這會登門是不是方便。
“嗯,這棟房子裡的擺設我很喜歡,比起剛裝修好的時候又抬高了幾個檔次。”北冥墨就像是領導視察一般,揹著手一邊向客廳裡走,一邊四下觀察著。
現在程程帶著久久已經上樓去了,顧歡倒是也不必太擔心北冥墨會發現他們。至少現在是這樣,盡量不要讓他上樓去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