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翟齋皺眉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大手把她摟在懷裡,一雙深眸暗沉:“夏桐,她走了,就讓她安心的離開吧。”
“不可以!”莊夏桐忽然間激動的一把推開他,看著他目光是漠然的疏遠:“你不要跟我假惺惺了!我媽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我唯一的親人,她絕對不會捨得我一個人離開的!”
說著,她轉身拉開病房就要繼續找,耿翟齋一個箭步上前,攔在了她的面前,目光深沉溫暖,似乎有點點星光:“莊夏桐,就算沒有他,還有我陪著你。”
莊夏桐看著他,眼眶頓時紅了,忽然間蹲在地上大哭起來。
耿翟齋這才注意到她的手背還在流血,眸底閃過一抹抽痛,他拉過了她的手,用手帕按住了針眼處。
他的動作細致溫柔,稜角分明的五官專注而認真,這一瞬間,莊夏桐彷彿看到了很多年前的母親,也是這樣認真細致的對待自己,雖然日子過的並不好,但是她卻是把自己當做寶貝一樣的呵護在手心裡。
耿翟齋幫她擦幹淨了手上的血跡,忽然附身把她攔腰抱起,在她的耳邊喃喃低語:“不要再傷心了。”
他的聲音沉穩有力,給人一種莫名的安定力量。
莊夏桐把頭靠在他堅實的胸膛上,捂著臉小聲的抽泣著,耿翟齋抱著她的手腕緊了緊。
回到病房裡面,俞文軒正好拿著病歷夾進來,看見耿翟齋抱著莊夏桐抱著孩子進來,溫潤的臉上沒什麼表情。
莊夏桐坐在病床上,目光冷冷的看了一眼耿翟齋:“你先出去,我有些話想要和俞醫生單獨談談。”
耿翟齋頓了一下,幽暗的目光掠過了俞文軒,薄唇微抿,卻是沒說什麼,大步離開了。
看著病房門被關上,莊夏桐深吸一口氣,看著俞文軒目光銳利:“我媽怎麼會突然間就死了,你不是之前保證的好好的?”
俞文軒淡淡的看了一眼莊夏桐,自知理虧,低著頭道:“我也正在尋找原因,這件事情也超出了我們的預料,在之前,她明明身體一切健康。”
“是你們治療的怎麼會找不到原因!”莊夏桐看著俞文軒氣得渾身發抖。
俞文軒抬眸淡淡的看著她,聲音依舊是溫雅平靜:“依我多年行醫的經驗,我覺得這次莊夫人的死亡很奇怪,或者是有人在暗中進行了動作。”
莊夏桐這些日子一直沉浸在母親去世的打擊中,被俞文軒這麼一說,忽然間回過神來,她皺眉凝視著他:“你說她是被人陷害的?”
“我只是猜測而已。”俞文軒看著陷入沉思的莊夏桐,溫潤漆黑的眸子閃過一抹腳下的光芒。
門外,耿翟齋聽見了以後皺了皺眉,難道這件事不是俞文軒做的?不然他怎麼會這樣直接把話挑明瞭呢?
而且,自莊母去世到現在,他那邊一直在研究分析,一點異樣的也沒有。
“莊小姐,不管怎麼樣,你現在是有孩子的母親,應該多多保重身體,關於莊夫人的死,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俞文軒看著莊夏桐說的認真,俊朗的額面容上也是有一些無奈的嘆息。
莊夏桐看了一眼他,下意識的撫上了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