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翟齋把莊夏桐狠狠拉到了車邊,扔進了車裡,坐進去,反手拉上了門,全程一點表情也沒有。莊夏桐起身就要去把車門拉開,可是車門卻是關的死死的,她怎麼也弄不開。
“你要做什麼!快點放我下去!”莊夏桐嘶啞著喉嚨,拼命的敲打著門。
耿翟齋目光冷冷的睨了一眼她,語氣沒有半點溫度:“我帶你去醫院把孩子流掉。”
莊夏桐一懵,一臉錯愕的看著他,忽然間向他撲過去,發了瘋一般的抓住了他要開車的手:“不可以!”
“那你說,你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誰的?”耿翟齋怒吼,狹長幽暗的眼眸此刻是嗜血的冷意。
他之前就給過她機會,可是她回報給他的又是什麼東西,那麼多的照片,難道都是找人合成的?那一段錄音,真真切切的就是她的聲音,難道是有人脅迫她說的那一段話說的嗎?
還有,她肚子裡的孩子,如果不是荊澤的,那麼還是誰的?
莊夏桐被他的怒吼嚇得渾身一顫,眼眶頓時一紅,淚水瞬間盈聚了雙眼,眼淚順著臉頰不停的低落。
她很想要脫口而出這個孩子就是他的,可是眼下,有這麼多的證據,他會相信自己嗎?本就是一場交易的婚姻,他會留下這個孩子嗎?
“這個,我不能說。”她看著他,深吸一口氣,目光依舊是倔強的冷意。
心髒的某一處狠狠的抽了一下,不是荊澤的,也不說是誰的,那個人到底在她的心中有多重要?
他冷冷的甩開了她的手,眯了眯眼眸目光凜冽地嘲諷:“是不是你和很多男人交易過,自己都記不清是哪一個了?”
莊夏桐咬著唇,死死地瞪著他,忽然一巴掌就落在了他的臉上:“耿翟齋!我沒那麼低賤,是個男人就會往上撲!”
耿翟齋挑了挑劍眉,忽然目光幽幽的看著她,突然如其來的問:“你和我之前不就是為了錢才結婚的嗎?既然結婚都可以,那麼出賣身體,對你來說也不算是什麼難事吧?”
呵!莊夏桐看著面前的男人冷笑,原來,在他的眼中,自己一直都是那樣一個不堪而又骯髒的女人,不值一提,甚至要用身體來掙錢。
不過,既然這樣,就讓他誤會好了,反正他也從來都沒有相信過自己。
她咬了咬牙,目光冷冷地盯著他:“是啊,你很聰明,可是咱們本就是一場交易的婚姻,你管得著這麼多嗎?”
有名無實,沒有感情沒有任何事,他俊臉微微一怔,心底席捲上一股酸澀的冷意,對啊,她看的那麼清楚,只是有名無實的婚姻而已。
他忽然間松開了她,跳躍著怒火的眸子漸漸冷沉下來,俊臉的最後一點溫度也撤離,他恢複了面若冰霜的樣子。
“莊夏桐,你真髒。”
他沒有語氣的說完這一句,忽然推開車門,背影決絕而又冷漠,不帶半點的情感。
這句話像是一把刀一樣重重的紮在她的心裡,莊夏桐看著他離開的身影,忽然鬆了一口氣,下意識的護住了小腹,還好,無論如何,她的孩子還在。
下一瞬間,她看見了一輛白色的車從車庫裡面開出來,飛一般的開出了大別墅,大概是不願意再見她了吧?
推開車門下了車,她狼狽的下了車,抬眼,就看見管家和傭人異樣的目光,她神色微微頓了一下,重新上了樓,有些木訥的坐在床邊雙目無神的看著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