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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眼就到了耿翟齋生日那天,莊夏桐看著自己的衣櫃卻是有些發愁。
耿翟齋的好哥們兒為了給他慶祝生日,在a市一家很有名的高檔會所定了包廂,她原本是沒打算一起去的,男人卻態度強硬的推了她回房間換衣服。
穿禮服估計會被當做神經病,穿便服又顯得太過隨便,她隨手撥了撥自己本就不多的衣服,長而幽怨的嘆了口氣,幹什麼非要讓她一起去啊?
“嘆什麼氣?”
以莊夏桐這些天的經歷來看,人的膽子是不會被嚇大的,只是能夠更加控制自己的情緒而已,聽著這突然在房間裡響起的聲音,她心裡雖是一驚,卻還沒有到叫出聲的地步。
男人對此毫無察覺,見莊夏桐沒有回答,徑自向前走了幾步。
原本他還在想怎麼換個衣服需要這麼長時間,現在看來這小女人估計是在穿什麼上犯了難。
隨手挑了一件看起來還算順眼的裙子,耿翟齋淡淡道:“就穿這個。”
莊夏桐接了過來,看著那還沒有拆下的標簽有些發愣。
雖然住進耿家之後,她的衣服就都搬過來了,但這件卻並不是,標簽上的ogo是國外一個非常有名的品牌,毫不誇張的說,這一件衣服就抵得過她衣櫃裡所有衣服加起來的價格。
耿翟齋對這些並不在意,時不時就會買幾件回來放進她的衣櫃,即便她從來都沒有穿過,依舊如此。
愣了幾秒之後,莊夏桐還是去換上了。
這是她早就明白了的差距懸殊,不值得在今天這種日子因此而壞了好心情。
兩人到了約定好的地點,會所裡的裝修十分精緻高雅,莊夏桐心裡稍微放鬆了些,她原本還擔心這裡會和念奴嬌那的氣氛一樣,有些抗拒,畢竟她對念奴嬌的印象實在是不怎麼好。
她心情有所好轉臉上也就帶了笑,想著身旁挺拔俊美的男人今天是壽星,上前一步為他推開了包廂門,誰知下一秒就被冰冷的液體澆了個滿頭滿臉,她嗅了嗅,頓時瞭然:是酒……
莊夏桐表情有些無奈,看來她果然還是放鬆的太早。
包廂裡拿著酒瓶的荊澤同樣也是一臉的無辜,畢竟他的目標可不是莊夏桐……
他們兩怔愣間,耿翟齋已經脫了外套披到莊夏桐身上,這小女人今天穿著的是一襲黑色及膝的裙裝,被酒潑到之後雖然看不到什麼不該看的,但布料卻是頓時服帖在了身上,勾勒出女性獨有的有致線條。
雖說在座的都是自己兄弟,可有些東西還是不能分享的。
荊澤看著耿翟齋佔有慾極強的動作,挑了挑眉,剛想要開口調侃幾句,卻在看見莊夏桐黑發淩亂散落在耳邊時的模樣,息了音,他眼神閃了閃,轉頭笑道:“我都說了自己沒一次能整到這小子的,你們還不信,來來來,我自罰三杯!”
原本有些冷的包廂頓時被炒熱,又恢複了喧囂熱鬧,有人大喊說三杯不夠得三十杯,被荊澤笑罵了幾句也就消停了。
男人的友誼真的是一種非常奇妙的關系,看著包廂內吵吵鬧鬧的一堆人,莊夏桐把頭發別到耳後,嘴角卻不自覺翹了起來。
“被酒潑傻了嗎?”耿翟齋敲了下她的頭,說道:“現在該生氣才對,笑什麼?”
莊夏桐還是笑,只要她的包沒事就行。
跟著男人落了坐,頓時包廂裡的人都將目標從荊澤轉到了耿翟齋的身上,畢竟這才是今天這聚會的主角呀!
察覺到眾人的意圖,莊夏桐很自覺地往後退了退,安靜的吃著果盤裡的水果,她託著腮瞄了一眼始終被自己保護得很好的手包,又看了一眼被人群簇擁著的男人,收回了目光。
一杯裝著粉色液體的透明玻璃杯出現在了眼前,她抬頭,正對上一張陽光俊朗的笑臉,“這是果酒,沒度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