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青嘆氣，退一步說道：“阿齋，你現在不明白，以後你會懂得母親的苦心的。”
她根本沒用早餐，起身離開，腳步有些虛浮。
門外傳來車輛啟動的聲響，餐廳內的氣氛卻依舊壓抑。
“耿翟齋……”莊夏桐猶豫了半晌，終還是開了口，小聲呼喚他。
高大健碩的身軀整個窩進高背餐椅裡，耿翟齋抬手覆蓋住眼眸，聲音冷淡：“想問什麼？”
“我……”
心裡是一千一萬個好奇，可是被他這麼一說，莊夏桐還真的問不出口了。
他母親，關青口口聲聲說的那個女人，相框中笑容明媚的女人，還有蘭姨口中說的那個女人——蘇若，似乎都在此刻一一重疊起來。
鼓起勇氣，話到嘴邊卻是：“耿翟齋，你為什麼要跟我訂婚？”
“嗯？”男人挑眉，眸光緩緩移到她身上，扯動薄唇。
“我自認姿色不是傾國傾城，最多算清秀吧。和母親相依為命，身份也有汙點。還不夠聰明。不然也不會被渣男欺騙這麼多年……”
這樣的自己，到底哪一點可以讓耿翟齋這樣的男人看上眼？
耿翟齋視線一轉，打量了莊夏桐一番，好半晌，摩挲著下顎，說道：“可能是同情你。”
“……”
混蛋，她有這麼可憐嗎！
莊夏桐暗暗翻了個白眼，差點沒氣死過去。
腦海中驀地浮現出蘭姨說的那番話，覺得耿翟齋是不是真的把自己當成了蘇若，或者是某個女人的替身。
可，偷偷瞄一眼男人的臉色，莊夏桐還是沒敢問。
“好了。”耿翟齋態度冷淡，像是在敷衍：“你不要多想，安心做你的耿少夫人就好了。”
莊夏桐沒吭聲，現在她才只是這個人的未婚妻，就已經招來了這麼多禍事，她甚至不能想象自己有一天真的能成為他的妻子。
“以後你就住在這裡，樓上轉左第二間房，我的房間，你認得路吧？”耿翟齋抽出一根煙，夾在指間，伸手去掏打火機。
莊夏桐默默地吐出口濁氣，低聲說道：“不必了，我還是回家吧。”
手上的動作一頓，耿翟齋看著她冷淡的眉眼，心頭沒來由湧上一股煩躁，倏地扔掉香煙：“隨你。”
陰晴不定的，什麼毛病！
莊夏桐撇撇嘴，冷淡地道了聲，“那我這就回去了。”
毫不留戀地轉身離開。
視線落在遠去的嬌小身軀上，耿翟齋眼眸尾凝，越發看不順眼，直接將茶幾上的煙灰缸掃落在地，而後撈起外套，揚長而去。
……
耿翟齋晚上約了飯局，喝到將近淩晨才出了飯店，讓司機驅車直接到了一棟破舊的公寓樓下。
莊夏桐洗了頭，正在吹頭發，忽然聽到有人敲門，開啟門看到面前的男人，當即皺了眉頭就要關門。
“欸……”耿翟齋橫手用力頂開房門，一下子擠進去。
“喂！耿翟齋！”莊夏桐追在後面，抓住他的手臂就往外扯，氣急敗壞道：“你這是私闖民宅，我可以告你的！”
“你告吧，我是你法定意義上的未婚夫，法院能拿我怎麼樣。”耿翟齋手上沒有停頓，反手將女人摟在懷中往房間裡推。
拉扯之間，莊夏桐身上套著的寬松襯衫滑至肩頭，素嫩的手指卻驀地被男人擒住，耿翟齋嘴邊帶笑，湊過來，聲音沉悶魅惑：“你……勾引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