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過一個橘子,蘇景自顧自的吃了起來,神情冷漠的否認著。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和男人慪的什麼氣,又是因為什麼在爭吵不休。
輕輕嘆了一口氣,女人靜靜的沉思著。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為了蘇家嗎,為了蘇氏,還是為了她自己?或許,歸根究底,她仍舊是自私自利,在她內心中的一個小小角落,她是那樣的自卑,覺得自己無法和這人並肩而立。
這邊病房內總裁夫婦相對無言,那邊的蘇家則是熱熱鬧鬧,吵得不可開交。
“你說什麼,你把公司賣給顧靳深了?”
蘇夫人一聽到丈夫做得好事,騰地一聲站了起來,周身環繞著濃厚的怒氣,恨不得上去扇一個耳光,好讓自己的丈夫清醒清醒。
怪不得顧幹會被顧靳深的人救回來,怪不得他們的計劃會失敗,原來失敗的本源便是自己不成器的丈夫。
“你……你……你先坐下來,好好聽我說……”
面對怒氣騰騰的蘇夫人,蘇父不由自主的畏懼,說話也變得不大利索。他以為自己想把蘇氏賣給那人嗎?假如自己不賣,可能此刻他們一家已經睡得大馬路上了。
“說什麼說,我跟你說不清楚,我現在就去找蘇景,找那個野種問問看,問問是不是她在背後故意陷害我們。”
被怒火沖暈頭的蘇夫人只想著找人算賬,哪裡能夠冷靜下來。這一切一定是那個野種在背後使得鬼,她必須要讓那個野種付出相應的代價。
“使不得,使不得,現在你絕對不能去找小景。”
蘇父死死的擋在門前,眼中雖有懼意但仍拼命的攔住自己的妻子。現在的他恨不得把小景捧在手心裡恭敬的供奉起來,哪裡敢讓自己的妻子上門惹事。
“小景?你叫的倒是挺親熱的,怎麼,你是不是打算把我和念念趕出蘇家的大門,然後把那個野種接回來啊?”
憤怒的蘇夫人只是聽見蘇景的名字,便咄咄逼人的將自己的丈夫逼至一個角落。他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看到自己和念念失去顧幹這座靠山,想要像五年前的那樣,再將他們趕出門外。
“我不是這個意思……消消氣,消消氣……”
蘇父臉上賠著笑容,只想著安撫住眼前人的情緒。在局勢沒有平穩之前,他們必須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蘇景,我恨你!”
在房間內靜靜聽著樓下爭吵的蘇念,不由自主的攥緊了拳頭,眼中燃燒著萬分的恨意。今天她所遭受的一切,都是拜她的好姐姐所賜。
“蘇景,你怎麼樣?有沒有好一點?看來,我好像來的不是時候。”
帶了一束鮮花探病的李輕盈,一進入病房就感受到了壓抑的氛圍,顧總裁冷冷的坐在床旁,床上的小女人冷漠的吃著各式各樣的水果。
“輕盈,你怎麼來了?好漂亮的花兒。”
一看到好友,身為病號的小女人立刻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完全不看床旁人的反應。比起看到顧靳深的臭臉,自己更喜歡看到好友的笑顏。
“顧總好,我聽說蘇景受傷了,所以來看望她。”
接收到顧大總裁冰冷的視線,李輕盈面上的笑容不由得變得些許僵硬,自己只不過來看望蘇景,又不是犯了什麼大錯,為什麼如此看著自己?
“我還有事在身,先走了。”
斜眼瞥過笑成一朵花的妻子,顧大總裁面上的冷意又多了幾分。看來,自己在這女人心中的地位,都不及來探病的李輕盈。算了,既然她不想看到自己,那何必呆在這裡?